“小寧是在山下被汽車的碎片給擊中的,當時我在山上。”
“什麼意思?”
“我的車在盤山公路上行駛,然後跌下了山,車門掉下來正好砸中了小寧。而我當時也出了車禍不省人事。”
桑時西當時也出了車禍?
林羨魚想過他無數個解釋,就是沒想到他當時也出了車禍。
“那後來呢,你醒了之後為什麼沒去找我們?”
“我昏迷了好幾個月,從國內的醫院轉到國外的醫院三個月之後才蘇醒,而且我根本就不知道我的車當時撞了人。因為當時開車的司機去世了,車上隻有我一個人。”
桑時西說完了,看著躲在他的衣服裡眼睛睜的大大的林羨魚。
“我這樣的解釋你還滿意嗎?”
“是真的?”林羨魚喃喃地問。
“我就是人品再卑劣,也還沒到矢口否認否認的地步。”
這倒是真的,桑時西這個人倒也算光明磊落,不至於撒謊。
聽完桑時西的解釋,林羨魚不免有一些茫然,她之前憋了滿肚子的氣,把整個事件都升華成桑時西導致她家破人亡的罪魁禍首,但是他現在輕輕鬆鬆簡簡單單的一段話差不多能把自己摘得乾乾淨淨了。
當時人家也出了車禍昏迷了幾個月,司機也去世了,沒人告訴他他們的車曾經撞了人,桑時西沒來找他也是在正常不過的一件事。
那至於林寧癱瘓了幾年,媽媽因為沒錢治病而去世,爸爸坐牢,那這樣算起來隻能算是他們家倒黴了。
林羨魚低著頭,腳丫子在沙子裡麵鑽來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