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時西走到林羨魚的床邊,她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這麼大人了還踢被子,被子壓根就不在身上,枕頭也不在腦袋底下,隻見她抱著被子把被子全都壓在了身子下麵,而整張臉都陷進了柔軟蓬鬆的被子中。
短短的亂發遮住了她的臉頰和眼睛,桑時西忍不住伸出手將搭在她眼睛上的發絲給撩起來。
林羨魚皺了皺鼻子但是沒被弄醒,繼續睡得很香。
林羨魚的睡相像什麼呢?
像一隻豬,完全不設防的。
白天她還期期艾艾地哭著自己要被董荔派的殺手乾掉了。
現在她一點防備都沒有,睡覺都不把門反鎖上的。
雖然在桑家很安全,但是也不能這麼一點戒備心都沒有吧?
不像他,他那時候即便生活在從小長到大的環境中,但是每天晚上睡覺都要把門窗關好。
因為他和桑旗同一個屋簷下,雖然他了解桑旗的秉性,但是他仍然擔心會有那麼一天桑旗出現在他的床前,用一把匕首插進他的心。
為什麼這麼戒備,是因為自己真的曾經那麼想過要那麼做。
所以從一個人防不防備就能夠看出來這個人她的心思是怎樣的,林羨魚沒有害人之心,所以她的防備之心也弱了許多。
本來桑時西隻想看她一眼就回房間睡覺的,可能是因為林羨魚的睡相太過豐富。又是咂嘴又是歎氣,桑時西站在床邊看了他好久,然後他居然在床邊的沙發上坐了下來,一直凝視著林羨魚的睡顏。
看著看著他也有了幾分的睡意,就在椅子上睡著了林羨魚做了一個特彆動蕩的夢,她夢到董荔派人來殺她那個殺手,帶了一把特彆長的槍。
林羨魚覺得那個殺手都不需要用開槍來打死她,直接用槍管就能戳死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