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和護士不會撒謊,施旖旎真的愣住了。
其實她醒了之後,心裡是對打她悶棍的人有一個大概的認定的。
她覺得十之八九是季桐,她也有這個動機,可是那個護士卻這麼說。
她盯著那個護士的臉在想,她是不是被季桐給買通了?
不過其他的護士也說她們每次進去給季桐換水的時候,她都是昏迷的。
季桐有可能買通了一個護士,但是沒道理那天所有的醫生護士她都買通了。
施旖旎看他們說話泰然自若的樣子,應該是沒說假話。
警察們也沒問出什麼特彆有價值的東西來,而季桐的狀態也不太好,警察見沒問出什麼來就終止了這次的詢問。
施旖旎走出了會議室,無精打采都回到了房間裡躺下來。
她實在想不明白,如果那個人不是季桐的話,還能有誰?
她敢肯定她見到的是一個女人,她在這個醫院裡麵還認識其他什麼女病人,並且讓人家有把她置於死地的仇恨?
施旖旎還在冥思苦想中,冷不丁從房間的角落裡傳出了霍佳的聲音。
“剛才警察詢問有什麼樣的結果,看你的樣子好像很迷惘呀!”
施旖旎向房間的角落裡麵看去,看到了霍佳正坐在一張單人沙發裡。
“你什麼時候在這裡的?”
“你被警察叫去詢問的時候,我就一直在這裡。”霍佳還坐在沙發裡 ,用一種她很舒服的姿勢。
“你想跟我打聽什麼?”
“看你這垂頭喪氣的樣子,恐怕警察也沒問出什麼所以然吧。怎麼你被人敲了悶棍,心裡頭也對那個人也沒有任何印象?”
”猜測隻是猜測,一切都是要講事實的好不好?”施旖旎心裡本來就煩,現在被霍佳這麼一說更是覺得心煩意亂。
“先有了大概的方向才能夠慢慢找證據,事情不是已經顯而易見了嗎?”
“你是想說季桐?”施旖旎一開始心裡也懷疑她,但是那麼多護士和醫生都作證她出事的時候季桐是在病房裡的。
本來她沒有必要跟霍佳說的,因為太鬱悶了也無處訴說,便悶悶地答道:“她有不在場證據,倒是人家正昏迷著呢,彆管是真的還是假的,反正她在病房裡麵躺著,有護士一直待在旁邊,那就算是買通了護士,也不可能整個醫院那天當班的醫生護士都被她給買通了。”
“這倒不至於。”霍佳懶洋洋地道:“當時護士為什麼會在病房裡?”
”因為季太太當時不在醫院,她回家了,說是拿點東西。”
”那些護士是從幾點到幾點在病房裡麵?”
“據說是從上午9點到下午4:00,剛好發生事故的那段時間。聽說我被他們發現之後季太太才從家裡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