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雨低頭看著手裡的保溫湯桶,沉甸甸的。
她又忍不住向南懷瑾的背影眼看了一眼,在她印象中南懷瑾不會做飯,就連煲湯這種近乎弱智的料理他都能做出一鍋毒氣彈來,可現在居然會做甜品了。
穀雨把保溫桶拿回房間,放在桌上,然後打開了,頓時從裡麵飄出木瓜清甜的香味。
裡麵浮沉的一顆顆白色的雪蛤,這種東西女人吃了特彆好。
南懷瑾一向最懂女人,看來幾年過去了他還是沒變。
可是她剛才已經吃飽了,胃裡沒有一點縫隙能夠塞得進去甜品了。
她今天照例影視城蹲點,看能不能有個群演什麼的。
其實她不太喜歡這種工作,不太適合她,特彆是當鏡頭推進拍臉上傷疤的特寫的時候,會讓她感覺到很不舒服。
所以她想跟那個副導演說以後不來影視城了,可是剛剛找到的這個房子實在是有太好了,她又勞師動眾的把所有的東西都搬過來。
每個月隻需要象征性的付一點房租,這種好事情到哪裡去找?
還有一點桑榆就住在對麵,南懷瑾會三不五時的過來,她就能經常見到他了。
穀雨出門了,南懷瑾站在窗邊看著穀雨的身影從公寓大樓的門口走出去,然後走出了小區。
他看得入神,桑榆坐在他身後一邊喝湯一邊說:“南懷瑾,我發現你沒那麼愛穀雨姐姐。”
南懷瑾沒轉身,也沒搭她的話。
桑榆一向狗嘴吐不出象牙。
“如果你真那麼愛她的話麵對麵交流,你都沒有把她給認出來?”
南懷瑾終於轉過身來,靠在窗台邊,身後淡紫色的窗簾襯著他的臉顯得有些蒼白,可眼睛卻熠熠發光。
“你見了她幾次都沒認出來,可是霍佳卻一眼就把她認出來了,這是什麼道理?”
“你想說什麼?想說我不夠愛她?”
“或許可以這麼說,在你心中的穀雨絕對不可能是這個樣子的,所以當你看到滿臉疤痕的穀雨姐姐的時候,你在心裡就自動把她給排除了,所以壓根就沒有往那方麵想。”
桑榆振振有詞,不過她說的話也有幾分道理,或許在南懷瑾的潛意識裡,可能真是這樣的。
“我走了。”南懷瑾走到門口,又轉過身對桑榆說:“你不要跟穀雨亂說什麼,我知道你今天早上跟她說我是你老公。”
“你不是嗎?”桑榆笑嘻嘻的,一臉很找打的樣子:“我們離婚了嗎?好像沒有哎?”
他們不必離婚,他們倆的婚姻壓根就不作數,桑榆和南懷瑾領證的時候,她壓根沒到年齡。
“如果讓我知道,你再跟她亂說,估計你再也沒有辦法接近梁歌了。”
“哇……”桑榆驚歎:“你這麼不要臉,用梁歌來威脅我。不過我這個人一向都不吃威脅。”生桑榆聳聳肩。
南懷瑾看了她一眼,拉開門就往外走,他的步子邁的又急又大,能看出來南懷瑾懶得跟她說話了。
“喂,南懷瑾,你不要生氣嘛!”桑榆追上去兩隻手拽住了南懷瑾的袖子,順勢就把他的手臂抱在懷裡晃呀晃的撒嬌:“一日夫妻百日恩,我們好歹也做了好幾個月的夫妻,何必對我這樣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