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完菜以後三個人就殺到穀雨的小屋子裡麵做飯,本來她一個人40多平米覺得還挺寬敞的,但是多了南懷瑾和桑榆兩個人就覺得擁擠不堪。
南懷瑾自告奮勇去洗菜,穀雨記得以前他可是什麼都不會乾的。
桑榆拆了一包薯片,悠哉悠哉地坐在沙發上麵打開了電視,完全沒有幫忙的意思。
穀雨總不能讓客人乾活,便走進廚房動手摘菜。
南懷瑾佝僂著高大的身軀在水頭下麵洗菜。
他的餘光看見穀雨就在他的旁邊摘菜。
以前他們兩個偶爾也會在家裡做飯。
以前有一年她生日,夏至問的生日願望是什麼?
穀雨說做一個合格的家庭主婦,被夏至笑話了半天,說她胸無大誌。
南懷瑾還以為這種情景一輩子都不會再有了。
他故意把菜洗得很慢很慢,每一顆菜都放在水喉底下很仔細地衝洗。
他希望洗一輩子,洗到天荒地老,哪怕穀雨現在不願意認他,隻要能跟他待在一起就行了。
他洗完了一顆菜就放在灶台邊的籃子裡,一扭頭看到了穀雨正在摘菜的手。
他的心沒由來的緊了一下,因為穀雨的手跟以前大不相同,以前她的手白白嫩嫩的,整天自吹自擂說可以做手模。
可現在她的手粗糙不堪,手背上的皮膚都打著皺,手指頭上有大大小小長長短短深淺不一的口子。
哦,她之前是在唐人街的餐館裡麵洗碗的,長年累月的泡在水裡,手就變成了現在這副模樣。
雖然很想和她待在這個狹小的空間裡,可是南懷瑾卻舍不得她乾一點活了。
他走到廚房門口對坐在沙發上又吃又喝又看電視的桑榆說:“你進來幫我摘菜。”
“不是有葉紛姐姐?”桑榆大刺刺地道。
穀雨趕緊跑出來說:“不用了,沒多少,我摘就行了。”
南懷瑾一直看著桑榆,南懷瑾的眼神挺可怕的,偶爾桑榆也有怵南懷瑾的時候。
她不情不願地從沙發邊站起來,嬉皮笑臉的向南懷瑾跑過去,伸出手圈住了他的脖子說:“老公,你真是夠了。人家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我們倆才5分鐘沒見你就想我想的不行了,好好好,不就是陪你摘菜嗎?人家陪著你還不行嗎?”
穀雨掉了一地的雞皮疙瘩,兩人這麼癡纏,她真是一眼都看不下去了。
她把菜放下來走出了廚房,不讓她做是最好不過的,她樂得輕鬆。
她就坐在客廳的沙發裡,正好能夠看到廚房裡兩個人依偎在一起的背影。
桑榆的身材其實挺高挑的,但是和高大的南懷瑾站在一起還是顯得嬌小。
她特彆喜歡做樹袋熊,把自己整個人都快掛在了南懷瑾的身上。
他們兩個洗菜摘菜也不老實,打打鬨鬨的。
穀雨也想起了以前她和南懷瑾在一起的時候,南懷瑾似乎也特彆喜歡這樣黏著她一分鐘。都不肯跟他離開。看來南懷瑾還是原來的那個人,一點都沒變。隻是他身邊的人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