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雨伸手指了指斜對麵桑榆的房門,弱弱地說:“她住在那兒。”
夏至的目光落在了穀雨受傷的胳膊上,頓時拉長音高八度地尖叫了一聲:“呀,葉小姐,你的胳膊怎麼了?你受傷了,看樣子很嚴重啊!”
夏至說話間就自然而然地踏進了穀雨的門,穀雨隻好讓她進來說:“沒事的,是骨裂。是醫生包的太嚴重了。”
“骨裂也不能掉以輕心啊,如果不好好保護的話,骨頭也會長歪,那手肘會外翻,連筷子都抓不住的。”
一段時間不見,夏至變成了一個中醫大師,唬起人來跟真的一樣。
夏至帶來了一大堆的補品,什麼燕窩花膠,西洋參,不得把龍肝鳳髓也找過來。
她把東西提到了穀雨家裡客廳的茶幾上說:“這些東西煮起來很簡單,上麵都有說明書,有的要泡一泡,洗一洗,然後丟到鍋裡煮就可以了。”
穀雨差異道:“這些不是你拿來給桑榆的嗎?”
“我都已經提進來了,怎麼好再提回去?反正桑榆有的吃,下次我再給她送。”
“桑榆怎麼了?”穀雨有點納悶,下午看到她的時候她還好好的,還能虐宋文娟,這麼一下子就病了。
“啊,感冒。”夏至順口胡扯。
“感冒需要吃這麼多補品嗎?”
看著穀雨懷疑的目光,夏至知道自己也不能把穀雨真的當做傻子,她眼珠子轉了轉:“嗯,桑榆有心肌炎,一感冒就會複發。”
心肌炎有時候挺嚴重的,急性心肌炎死亡的概率特彆大,穀雨嚇了一跳,真沒想到桑榆有這麼嚴重的病。
看穀雨一臉悲天憫人的樣子,夏至心裡直搖頭。
穀雨這孩子還是這麼傻,彆人說什麼她就信什麼。
夏至大刺刺地在沙發上坐下來,穀雨也隻能去給她倒水,她問:“你要喝什麼?”
夏至問她:“那你有什麼?”
“白開水。”
“那你還讓我選?”
“這樣顯得我家的飲品可選擇的空間很大。”
“你隻有白開水,還好意思說飲品?”
兩人麵麵相覷,夏至差點熱淚盈眶。
雖然她們表麵上是在鬥嘴,等夏至迅速找回了以前的感覺。
以前她和穀雨眼睛大清早一睜眼就在鬥嘴,從早上鬥到晚上樂此不疲。
最不疲的就是穀雨,她通常說不過夏至,屢戰屢敗,屢敗屢戰,鍥而不舍,百折不撓。
最終夏至的飲品隻有白開水,而且還是一隻一次性的杯子。
對此夏至很不滿意:“你這樣就隻有這種杯子?太沒有美感了。”
穀雨想說你一外人要什麼美感,又覺得交淺言深。
“我隻有一個好看一點的杯子,還是我自己用的。”
夏至想我以後來還得自帶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