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讀書的時候他成績特彆好,整天捧著書,就連下課的時候也捧著一本書。
同學們給他起外號叫書呆子。
後來有一次他跟彆人打架沒打贏,鏡片被人踩的稀碎,他趴在地上摸索了半天才摸到一副鏡框戴在臉上,唏噓地道:“真是百無一用是書生啊,然後他書生這個外號就被叫開了。”
忽然重逢大學同學,穀雨挺高興的,她一向愛張羅什麼畢業聚會之類的,他們畢業的前兩年還聚會過幾次,後來因為事情越來越多就失去了聯係。
穀雨也高興地說:“啊,是書生啊,你還在錦城呢?”
“我是今年剛到錦城,還是錦城大好發展,我在錦城和朋友合開了一個公司。”
穀雨有些意外:“我還以為你會走上學術的道路。”
“哎。”他搖頭歎息:“這個年頭啊靠學術吃飯根本養不活自己,我前兩年還開過一個文學網站,結果也倒了,賠了一大堆錢,隻好投筆從戎。”
穀雨笑起來:“什麼投筆從戎,又不是當兵了。你這個書生怎麼還亂用成語?”
書生也摸摸後腦勺笑起來:“對了,你跟夏至還在一起吧,聽說夏至是大禹集團的副總裁的夫人,當時在學校裡麵看她,就覺得她氣質跟彆的女孩不一樣。”
書生隻是閒聊聊起了夏至,穀雨猛然想起來她現在是什麼身份,她現在是葉紛哪!
可是書生是怎麼把她認出來的,怎麼一眼就認出她來了?
書生今年剛剛到錦城,應該不知道之前她發生的事情也很正常,可是連夏至和南懷瑾都沒認出來她,書生卻一眼把她給認出來了。
現在否認已經晚了,她和書生已經聊了一會兒了,如果現在說她不認得人家,那書生肯定會覺得她神經錯亂。
這時候南懷瑾已經繳完費向她的方向走過來了,穀雨趕緊說:“那我們改天再聊吧!”
“好好好,那留個聯係方式,哪天我們出來聚聚,我現在就在錦城最近公司走上了正軌,也沒多忙,跟你說胖子和二郎神都在錦城,胖子娶了隔壁班的班花,你知道這事兒吧?”
二郎神穀雨對他的印象特彆深,想當年他還追求過穀雨呢。
說起來二郎神的外號,因為他摔了一跤,在眉心中間跌了一塊傷疤,特彆像一隻眼睛,所以大家都叫他二郎神。
真的蠻想跟這些同學敘敘舊的,不過不是現在。
穀雨急忙打開手機,書生掃了她的微信開心地說:“那穀雨,我們到時候再聯係啊,這個周末好不好?我回去就拉個小群!”
穀雨趕緊的緊張地看了一眼南懷瑾,書生說話聲音這麼大,南懷瑾肯定聽到了,那怎麼辦?
剛才南懷瑾在繳費的時候,就看到有個高個子的年輕男人正在和穀雨搭訕,他趕緊過來看看怎麼回事。
不過聽他叫穀雨的名字,便猜到他們是同學,所以就沒有吱聲。
書生走了,穀雨擦了一下一腦門的汗,生怕南懷瑾問她什麼。
但是南懷瑾隻是走過來笑著跟她說:“我交完費了,走吧。”
回去的一路上南懷瑾什麼都沒有說,難道他沒有聽見她跟書生的對話嗎?
當時南懷瑾就離他們那麼近,書生喊她一聲穀雨,他怎麼可能沒聽見?
還有她從後視鏡裡麵看了一眼,他現在的容貌已經和以前相差無幾。隻是臉上還有一些淡淡的疤痕,不仔細看看不出來的,可是連書生都把它給認出來了,近在咫尺的南懷瑾卻沒有嗎?還是說他壓根就不想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