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林羨魚和穀雨手牽著手走在前麵,桑時西馱著紅糖走在後麵。
穀雨走著走著回頭看了一眼,紅糖正在給桑時西紮小辮兒。
本來梳得一絲不苟的頭發被她撥的亂七八糟,慘不忍睹。
而林羨魚卻一臉司空見慣的模樣。
我的天哪…穀雨今天吃了一頓令她覺得最奇異的飯。
桑先生今晚也在,以前穀雨對他的印象都是不苟言笑,非常的嚴肅,甚至還有些不儘人情。
但是現在他居然也變得慈眉善目,對待桑太太更是體貼入微,時不時給桑太太夾菜剝蝦。
幾個孫子繞著他跑來跑去,甚至淘氣的砂糖還爬到他的椅子上,抱著他的脖子晃來晃去的。
桑先生也沒生氣,安全是一個慈愛的爺爺。
還有衛蘭不再像之前那麼濃妝豔抹,也沒有以前的鋒芒,穿著一身白色的睡袍,坐在桑先生身邊安靜地吃著晚餐。
穀雨悄悄問夏至:“聽說桑先生娶了桑太太,大媽怎麼能夠容忍她原來是正房,現在變成了偏房?”
“什麼偏房?大媽跟爸離婚了,後來她腦子不清不楚的,就又被桑時西接了回來。”
衛蘭的精神疾病雖然好了大半,但是因為藥物的原因還是有點後遺症,腦子一會清醒,一會不清醒。
清醒的時候精明異常,不清醒的時候就像一個遊魂,不知道自己是誰。
穀雨正說著,忽然衛蘭居然夾了一隻雞腿到穀雨的碗裡,穀雨還沒來得及受寵若驚呢,衛蘭就說:“多吃點媳婦兒,你馬上就要生了。”
穀雨愣愣地回頭看了一眼夏至,夏至朝她擠擠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