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哈欠連天,對方好像還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他的律師來了,和二哥交涉半天。
二嫂聲嘶力竭地罵我的時候,對方的兒子也來了。
我一看到他就認出來了,他就是那天我在墓園搭他順風車的男人。
嗬,人生何處不相逢。
我更困了。
二哥交涉的結果是,讓我跟對方誠懇地道歉。
我問二嫂:“道完歉可以回去睡覺嘛?”
“桑榆!”她的手指頭戳得我的腦門好疼:“你這個不思悔改的東西!如果你態度不誠懇一點,你會坐牢的!”
“如果坐牢,可以睡覺嘛?”
二嫂踢我,我在派出所隔壁的24小時的快餐店了見到了灰頭土臉的老先生,那個年輕男人就立在他身邊。
二嫂陪著笑臉:“梁先生,不好意思,小妹頑劣不懂事,她不是有意的。”
然後她又踢我:“還不快跟梁先生道歉?”
隻要能儘快睡覺,彆說讓我道歉,就算讓我跪地求饒也無所謂。
反正我沒底線。
我立刻九十度鞠躬:“對不起梁先生,不好意思梁先生。”
也不知道是他賣桑家麵子,還是他寬宏大量,居然點點頭表示原諒了我。
“看她年紀小,算了,反正我也沒什麼大礙。”
他身後的年輕男人扶他起來:“爸,我們去醫院檢查一下。”
“對對對,檢查費我們付。”二嫂點頭哈腰。
“不用。”年輕男人言簡意賅:“再見。”
他有點乾脆,我居然有點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