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唁完之後,我就走了,明天沈伯伯出殯,現在沈離還沒有接受他爸爸已經去世的事情,我還得回去給他進行適當的心理輔導。
臨走時我二嫂問我晚上回不回家,我說再說。
她從頭到腳地打量我:“你又找到新碼頭了?”
“又是什麼意思?”
“那你不回家,你住大街上嗎?”
“我桑榆住大街上的可能性是微乎其微的,彆的自信,沒有這點自信心,我還是有的。”
“那你住在哪?”
“我住在梁歌那兒呀。”
見我二嫂一臉不信任的模樣,我也沒什麼話說。
她要問我,我告訴她實情了,她又不信,她還要我怎樣?
於是我回到梁歌的彆墅,在門口看到他的車還停在那兒,我就知道他沒走。
梁歌果然是個很靠譜的人,我進了門,不過他不在沈離的房間,他在書房正在開電話會議。
我沒工夫跟他打屁,先去房間看看沈離怎麼樣了。
他總算沒有待在洗手間的門口了,而是蜷縮在床的一角,抱著膝蓋,地方變了但是姿勢還差不多。
我早上給他做的早餐已經涼掉了,火腿和雞蛋的油脂凝固在盤子的邊緣,看上去就很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