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掙脫開他,正要給他一個大嘴巴子,卻發現那個人是這個醫院的院長,也就是梁歌那個男的的朋友。
我冷冷地打量他從頭到腳:“大哥,你不是我的菜,你太老了。”
“小姑娘,剛才梁歌給我打電話讓我過來看看,防止你說什麼難聽的話,我還將信將疑,剛才我真是見識到了。他是個先天性心臟病患者,你怎麼能跟他說這麼刻薄的話?”
“那不然呢?我告訴他這個世界有多美好,他就是一頭從小被圈養長大的完全沒有攻擊力的小動物,一旦放進森林就會被瞬間撕成碎片。你們在這裡悉心保護她,你能保護他多久?等他出去照樣會被撕成碎片,反正我不可能保護她一輩子,彆說一輩子了,一天都不行。”
“喂,小姑娘!”
“彆叫我小姑娘,我叫桑榆,鼎鼎大名的桑家三小姐,你不會不知道吧?”
我二嫂的追魂奪命連環扣又打過來了,我接通了,她在電話裡麵咆哮:“桑榆,你怎麼還沒有來,今天是沈伯伯出殯的日子,你想被你爹大卸八塊嗎?”
“我爹這麼老當益壯,悲痛成這樣還有力氣把我大卸八塊?”
“你少廢話,馬上過來。”
我掛了電話,對那個院長點點頭:“我要走了,去參加他爹的葬禮,你跟他說我對他的事情已經完全沒有興趣了,就這樣。”
我轉身就走,一路打著噴嚏趕到了葬禮現場。
人很多,我排在了最後,這樣更好,沒人注意到我。
我二嫂準確無誤地從眾多的人中把我給揪出來:“你穿的是個什麼鬼?”
“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