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我撿回來,隻不過是想讓良心上過的去。
所以在我心裡他是沒資格管我的。
我爹的嘴唇哆嗦著,我二哥飛快的跑過來嗬斥著我:“桑榆,你在乾嘛你在跟爸說什麼?你馬上跟他道歉,馬上!”
我也從來沒有見過二哥這麼凶過,可能我這個人就是這樣。彆人對我越凶,我就越不服氣,越不會低頭。
我冷冷地看著我二哥冷笑著說:“二哥,彆在我麵前上演父慈子孝了,你被大哥趕儘殺絕的時候,我相信你在心裡比我還恨你爹吧。”
“他是我爸不是你爸嗎?”我二哥壓低聲音。
這在大馬路上他要臉,但是我不要。
我大聲反駁:“我哪有爸爸?我從石頭縫裡麵蹦出來的,我生下來就沒有爸,隻有一個有錢男人隔個三年五年來一次,丟一筆錢然後揚長而去,後麵幾年就再也不見人了。我和我媽對於他來說一個是精蟲上腦後的玩物,一個是衝動後的產物!”
“桑榆!”我二哥大吼一聲,我爸指著我的鼻子臉色蒼白。
他忽然捂著胸口,他難不成要像八點檔電視劇裡麵那樣,老父親被不孝女氣的心臟病發作吧。
我是這麼想的,但沒想到我爸真的倒下去了。
他是直挺挺的,整個人就那麼像一根木樁子一樣往後翻了下去,咣當一聲倒地,毫無預兆。
好像跟電視上演的不一樣啊,電視上的不都是至少要指著我的鼻子說:“你你你,這個不孝子…”然後再倒下去的嗎?
“爸。”我二哥丟下我衝過去,扶起了我爹。
我爹雙目緊閉,臉色蒼白。
這時,梁歌向我們跑了過來一起扶起了我爹,大聲跟我說:“過去把車門拉開,送桑伯伯去醫院。”
我爹真的被我給氣暈過去了,無論二哥他們怎麼叫他,我爹都一點反應都沒有。
我拉開車門,梁歌和我二哥把我爹扶上車,然後風馳電掣地送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