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仰麵倒在了床上,沒多久彆墅裡的阿姨給我送粥。
我有一個狗鼻子,不必看我就知道是瑤柱粥。
阿姨對我說:“桑小姐,吃點東西吧。”
她的表情悲天憫人,好像我受了什麼重創。
我看著阿姨:“我不要喝粥,我要吃鮑參翅肚生猛海鮮,我現在胃口好的你給我十塊鵝肝,我也能吃得下去。”
阿姨看著我發愣,這時梁歌走了進來對阿姨說:“你彆理她,出去吧。”
他接過阿姨手中的碗坐在我的床邊。
他手裡拿著調羹,把碗遞到我的麵前:“吃一點吧,你實在是不像是心情不好就吃不下東西的人。”
“誰說我心情不好?”我矢口否認,我心情簡直好的不得了。那你喂我。”
我以為梁歌不會,但沒想到他居然真的舀了一勺放到我的嘴邊,晶瑩剔透的米粒和裡麵大塊的瑤柱,還點綴綠色的蔥花,應該很有食欲才對。
但我沒張嘴,彆過腦袋淡淡地說:“忽然又不想吃了。”
梁歌還想跟我說點什麼,這時電話響了。
梁歌看了一眼就立刻走到門口去接,不用猜我也知道,十之八九不是蔣素素就是我二哥。
他走到門外的走廊上打電話,我聽到了他聲音極低的在對電話裡的人詢問:“現在情況怎麼樣?很危險是嗎?那現在需不需要桑榆立刻趕過去,好,那我等你電話。”
梁歌打完電話就走進來了,在我的床邊站著,很顯然他有話要說,但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那既然這樣我就幫他回答吧,我說:“我爸很危險,隨時都有咽氣的可能性。”
梁歌很緩慢很緩慢地跟我點了一下頭,小心翼翼的,我覺得他大可不必如此,因為我應該沒有他想象的那種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