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在為我著想,在黑漆漆的海邊,我耳邊除了呼呼的風聲然後就是梁歌溫柔的聲音。
“你覺得我離開梁家就沒地方住,沒飯吃嗎?”
他輕笑不說話,我現在極討厭梁歌的笑容,仿佛一切都成竹在胸,運籌帷幄。
我像是被他算計的一顆棋子,我每走一步他都能夠猜到下一步我會怎樣走。
這頭不折不扣的小狐狸,足以讓我升起心中所有的不適感。
我不想跟他聊了,咂了咂嘴說:“我有點渴。”
“車上有水,我去拿給你。”
我無精打采地躺著,聽到梁歌起身往路邊走的聲音,我想擺脫梁歌,此時此刻。
在梁歌看似溫柔的嗬護之下,我隻覺得我喘不過來氣。
所以我一聽到他的腳步聲越來越遠的時候,就立刻從沙灘上跳起來往前麵走去。
前麵就是大海,我也不知道我要走去哪裡。
反正我隻知道我要和梁歌走相反的方向。
走著走著我來到了海邊,一個小小的浪潮湧上來,頓時打濕了我的鞋子。
海水好涼啊,超過我想象的涼。
明明是已經初夏的天氣,但是海水涼的還是令我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哆嗦。
我縮起了脖子,那黑色的海浪退了下去,然後又有一輪新的再湧上來。
我看著它們覆蓋上了我的小白鞋,然後又呼嘯退回去。
這種感覺很奇怪,也很特彆。
我乾脆把鞋脫下來,反正都已經很涼了,不在乎再涼一點。
海水冰涼的刺激衝擊著我的大腦,有一種越刺激越爽的感覺。
此刻就好像是有一雙手正在勾著我往海的更深處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