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句特彆肉麻的形容詞,就是在她笑的那一刻,她的眼中是有星辰大海的。
我一向討厭這種惡心巴拉的句子,但是用在她的身上,我就覺得很恰當。
我忽然無語,本來我是想逗她一下的,但是對這樣一個小女孩,我再沒有人性也下不了手。
洗完澡,莊蝶小心翼翼的扶著我去回房間。
剛才的水有點燙,皮膚被燙得紅紅的。
而莊蝶的手指襯著我的皮膚,真的顯得一絲血色都沒有。
她很熱情的要幫我擦乾頭發,我趕緊謝絕了。
我就是再沒有人性,也不會使喚一個身患重病的女孩子。
我穿好衣服就對她說:“你回去休息吧,你千萬彆伺候我,不然我覺得我都要折壽了。”
她抿著唇眼睛笑得彎彎的:“那桑榆姐姐,明天早上我帶你去擠牛奶,你早點睡哦。”
莊蝶跟我揮揮手,然後就一蹦一跳的跑出了我的房間。
不多回梁歌進來,還不等他開口我就怒斥他:“梁歌,你真是無恥。”
他在我的嘴裡一向聽不到好話,所以他隻是很平靜的眨眨眼睛問我:“我又怎麼你了?”
“你找一個身患絕症的小姑娘來,就知道我不會跟他惡作劇是不是?你真是卑鄙透頂。”
“那說明你還有良知。”他的眼眸中閃爍著隱隱的笑意:“還知道什麼樣的人能捉弄什麼樣的人不能。”
我快要被梁歌這個偽君子給氣死了。
他越氣定神閒,我越是想掐死他。
梁歌笑意盈盈地看著我,話鋒一轉:“不早了,早點睡吧,明天早上我們去給奶牛擠奶。”
他拉開櫃子,找出一床被子在大床旁邊的地板上鋪下來,然後人也躺了下去。
我坐在床上像個老和尚一樣盤著腿瞪著他:“要麼你上床睡,要不然你去彆的房間睡。”
“睡吧,不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