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等啊等啊,等到梁歌狐狸尾巴露出來的那一天。
終於我等來了我二嫂的電話,我二嫂對我一向是簡單粗暴,開口第一句話就說:“今天回桑家,不需要我拿八抬大轎來抬你吧?”
“二嫂,我瘸了,哪都去不了。”
“你都能大老遠從荷蘭回來,現在讓你去桑家又不讓你自己走!”
“二嫂,何必那麼執著?多我一個人不多少我一個人也不少。”
“桑榆,那可是你親爹,你還有沒有點人性?”
我在床上翻了個身:“你又不是第一天認得我,我本來就這麼沒人性了,我爹就是被我氣死的,人都死了,還整這些有的沒的乾什麼,就這樣,我掛了。”
我掛斷了電話,然後又順便把手機關機了,我就知道我二嫂一定誓不罷休地不停打電話來,關了電話一了百了。
我還是太年輕了,低估了我二嫂的無聊。
我在床上昏昏欲睡,正準備去見周公,阿珍敲門進來跟我說:“少奶奶,有人找你。”
什麼人會來找我?
我稍微想一下就猜到了,肯定是我二嫂呢,還能有誰?
我不假思索地說:“不見。”
但是我話音剛落,就看到我二嫂從阿珍的身後走了過來。
看來今天又是一番惡戰。
我跟阿珍揮揮手示意她躲開,省得濺了她一身血。
我二嫂徑直走到了我的床邊,二話不說就掀開了我的被子,我的腳上的石膏還沒拆,看上去絕對能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