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宋清驚愕,這玉扳指可是代表著首輔大人的身份,就這麼給出去了?
宋星洛不知道這玉扳指值多少錢,她乖乖接下了。
玲畫和春夏對視一眼,眼中無比驚訝。
孟鶴雪沒有多留,留下了個玉扳指就離開了。
春夏問:“這收了首輔大人的東西,沒事吧?”
玲畫略一思考:“等夫人回來告訴夫人,由夫人定奪。”
*
宋雲初來到了涼亭,竟發現寧素萱和任懷月也在。
宋雲初行禮後,任懷月忽然撲了上來。
“母親你終於來了。”
她眼眸閃了閃,麵上關心地問:“怎麼了?”
任懷月慚愧地說:“母親其實之前那首《將進酒》,不是我寫的。我實在想給送給娘親一首好詩,所以,所以讓彆人替我寫的。但沒想到那人竟,竟是抄襲來的......”
任懷月撲到她懷裡哭得厲害,宋雲初麵上安慰著,心中卻思量寧素萱和任懷月這是什麼意思?
難道她們以為哭兩下,就能消除之前抄襲的罪了?
寧素萱也跪了下來,一邊說,一邊抹眼淚:“是我沒看好懷月,讓她犯下了錯。懷月她太想讓夫人高興了,她之前一直拚命讀書,想在夫人麵前好好表現。”
寧素萱越說越心疼,眼淚不斷:“自從懷月她知道自己不是夫人的親生女兒,心中一直害怕夫人會趕她出去,整夜整夜都睡不著。”
“夫人要怪就怪我吧,是我沒看好懷月。您千萬不要趕懷月出去,她最愛慕您了。”
任柏遠道:“胡鬨,你娘怎麼會趕你出門,你娘最疼你了,是不是雲初?”
宋雲初眼底閃了閃,麵上一副無奈的慈愛模樣。
“懷月你怎麼會這麼想我?我一直把你當親生女兒,我何曾說過要趕你出府?”
“真的嗎?母親?”任懷月昂起頭,大大的眼睛裡都是欣喜和感動。
宋雲初一想到這個軀殼裡有一個成年人靈魂,如今還裝作孩童的模樣,撲在她懷裡痛哭。
她就感到惡心,惡心得想吐。
上一世她就是被這副模樣欺騙到死。
“是真的,我親手將你養大,怎麼會將你趕出門呢。”宋雲初溫柔地笑著,撫摸著她的腦袋,“隻要懷月不嫌棄娘,娘永遠愛你。”
任懷月聽到這話由哭轉笑,寧素萱也笑了出來:“我就說你娘一定會原諒你的,懷月這麼乖,又這麼聰明,誰不喜歡。”
宋雲初掃了她一眼。
任柏遠道:“好了把眼淚擦擦,你也太胡鬨了,一點小事還敢讓陛下裁決。”
任柏遠又衝小皇帝行禮認錯:“是臣沒管教好女兒,請陛下責罰。”
小皇帝揮了揮手:“你女兒有孝心是好事,不過你們平時也不用對她太嚴苛,畢竟她還小麼。”
小皇帝想到了自己,他從小就要讀書,一刻都不能歇息,於是對任懷月感同身受。
所以當任懷月哭著過來,求他幫她讓她娘原諒她時,他就答應了。
宋雲初眯了眯眼,心中痛恨。
竟讓任懷月這麼躲過去了。
好一出害怕被她趕出去的理由。
隻怕任柏遠和任懷月不知道在小皇子麵前,怎麼誇大她的嚴厲,甚至可能謊稱她對任懷月不好,才逼得任懷月不得不想出找彆人來寫詩,來哄她開心。
宋雲初心中又一沉,今日任懷月給小皇帝留下這樣的印象,以後她便不能明麵上怎麼對任懷月了。
連教養自己多年的太傅,都能判他淩遲。
宋雲初不敢想,若是任柏遠在小皇帝麵前又說了她什麼壞話,她又該怎麼反擊。
宋雲壓下了心中的恨意,對於任懷月這一家三口的仇隻能徐徐圖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