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管事額頭冒出冷汗:“奴婢領東西的時候,可能,可能沒登記。”
“你好大的膽子!”宋雲初冷喝,一雙眉眼冰若冰霜,“庫房物品進出樣樣都有記錄,偏偏到了你這裡沒了記錄,你是想糊弄誰?”
李管事忙說:“夫人,奴婢,奴婢就是忘記了。”
王夫人冷笑:“誰不知道李管事是你的人,現在難不成還想將過錯都推脫到一個下人身上?”
“嬸嬸這話也沒錯,但也有例外,叛主的刁奴一樣會咬人的。”宋雲初靜靜地看著她。
王夫人還想說什麼,對上宋雲初平靜漆黑的眼眸,一時忘了自己原本想說什麼了。
宋雲初收回目光,道:“這事我會給三弟媳一個交代,來人將李管事先關到柴房,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能去見她。”
王夫人道:“你本就有嫌疑,如今再由你來查,誰知道查出來的結果是不是真的。”
宋雲初淡淡地道:“那就由西府派一個人來盯著吧。”
王夫人和西府老太太互相對視一眼,老太太對旁邊二房的媳婦婁氏交待:“老二媳婦你留下來,跟在柏遠媳婦後調查,務必要給老三媳婦一個交代。”
“是,祖母。”婁氏點頭。
宋雲初從正廳出來,衝流雲招招手,低聲吩咐了兩句。
她得知道西府怎麼忽然動起了中饋大權的念頭,她進府的五年已經將她們壓得服服帖帖的,宋雲初不相信她們會無緣無故又起了這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