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素萱哭紅了眼,握著任懷月的手,後悔地說:“我今日就不該答應讓你去湖中作畫,我更不應該沒陪你一起。”
任懷月一張小臉毫無血色,虛弱地躺在床上。“不怪夫子,是懷月的錯。”
寧素萱心疼壞了,抱著她哭的眼睛越發紅了。
宋雲初眯了眯起眼,問旁邊的大夫:“大小姐身體怎麼樣了?”
大夫道:“大小姐落了水,染上了寒氣。不過幸好咽下的水不多,救得也及時。但近些日子一定要好好養養。”
宋雲初點了點頭,大夫出去的時候,任柏遠進來了。
宋雲初坐到床邊,拉住任懷月的手,麵上露出擔心:“你嚇壞娘了,你要是出事,娘可怎麼辦。”
寧素萱神色一僵,隻能讓開位置,看著宋雲初對她的女兒百般關心。
“母親,是我錯了,您彆生我氣。”任懷月拉住宋雲初的手,小聲說。
“娘怎麼會生你的氣,娘心疼你還來不及。”宋雲初給任懷月掖了掖被子,“但以後不能這麼任性了,你還小,到哪去身邊都要有人陪著。”
“母親我帶有丫鬟了,隻是,她為了救我,沉了下去......”
任懷月大聲哭了起來。
宋雲初抱著任懷月安慰,眼底神色卻極冷。
任懷月心夠狠,動作也夠快,她剛查到李管事女兒頭上,她就死了。
這下死無對證,反而李管事的女兒救了大小姐,他們一家都有功了。
宋雲初還不能動他們了。
宋雲初將任懷月安慰好,又給她往上拉了拉被子,柔聲說:“晚上好好休息,這兩日也彆讀書了。明早我來看你。”
任懷月念念不舍地看著宋雲初,宋雲初嗤笑一聲,換成任何一個人來,都信了任懷月對她的孺慕之情。
宋雲初起身,忽地一巴掌扇上寧素萱的臉。
啪——!
寧素萱左耳嗡嗡地響了起來,她不可置信地看著宋雲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