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鶴雪平靜地看著她,忽地笑了:“夫人不用過慮,我既然送給洛洛小姐了,那便是洛洛小姐的物品了。若夫人覺得困擾,扔了便是。”
扔了?
那是代表首輔大人的印信,多少人求都求不到的東西
怎麼能扔了。
宋雲初隻好道:“既然如此,我便替小女謝過了。”
“夫人客氣。”孟鶴雪淡淡點了點頭。
宋雲初跟孟鶴雪說話總有種不自在的感覺,或許是因為她身旁從沒有像孟鶴雪這樣的人。
冷如山巔雪,靜如林間鬆,看著極難接近。
縱然他的行為端正有禮,外人也傳他清正自持,品性高潔。但那股從骨子裡透出的疏冷和淡漠,讓他周身都攏了一層雪。
這樣的人很難有什麼情緒波動,更彆提塵世情愛了,隻適合遠遠地看著。
那枚玉扳指其實宋雲初是不想還的,孟鶴雪此人站在小皇帝身後,為他出謀劃策。
上一世宋家傾覆,很難說沒有孟鶴雪的手筆。
既然玉扳指都送給她們了,她可就要好好利用利用了。
宋雲初向孟鶴雪行了一禮,孟鶴雪低頭還了一禮,兩人始終保持著規矩和禮儀,不能越矩半分。
宋雲初說完就離開了,孟鶴雪等了會兒,才和她一樣朝外走去。
宋雲初剛走到許府門口,便見一人騎著馬從街道儘頭向這裡奔來,“嘚嘚”的馬蹄聲越來越近。
來人奔到宋雲初麵前,猛地勒住了韁繩。座下馬嘶鳴了一聲,馬蹄揚起又落下。
馬上的人著一身緋紅寬袖常服,胸口繡著孔雀補子,腰上係一條青玉色腰帶,麵容清俊,目光直白熱烈。
看到宋雲初,明亮的眼睛彎起,笑著道:“雲初!”
宋雲初看過去,頓時一喜:“大師兄。”
來人正是許太傅的大弟子謝盛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