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大人。”宋雲初皮笑肉不笑,“”
謝盛桉這人算不上恃才傲物,但他追求純粹,以前讀書時他是這樣,到了官場上這樣的性子,恐怕得吃點虧。
但他又是門閥謝氏出身,按說朝堂上沒有人能給他氣受。
謝盛桉緊盯著宋雲初,見她毫無所動後,他又撤回了身體,懨懨地道:“還不是我們的首輔大人,整個內閣成了他的一言堂,我所有的折子到了他那裡,都被他打下來了。”
宋雲初道:“首輔大人不是一向清正嚴明,從不偏私嗎?”
“也對,在你們眼中孟鶴雪確實是這樣的人。”
宋雲初擰起眉:“說起來你和首輔大人,當初還並稱“臨芳三君子”,我以為你們是朋友。”
謝盛桉像是想起什麼,忽然沉默了下來。
他聲音有些悠遠、低沉:“以前的孟鶴雪是我的朋友,如今的首輔大人不是。”
謝盛桉似乎不想提,轉開了話題:“宋雲初我聽說侯府千金被人換了,需不需要我幫忙?”
“需要你幫什麼忙?”
“任柏遠他對你好嗎?”謝盛桉的聲音很輕。
宋雲初隨口道:“挺好的,沒聽說他為了我,連妾室都不納一個嗎?”
“那是他不敢。”謝盛桉冷哼一聲,“而且他都娶了你還想納妾?”
宋雲初隨口道:“男人三妻四妾不是正常嗎?”
謝盛桉:“宋雲初你說話負責一點,我可不是你說的男人。我若是喜歡一個人,必定隻要她一個,弱水三千隻取一瓢。”
宋雲初好笑:“這就是你多年不成親的原因?”
謝盛桉今年都二十六了,按照謝家門楣,不知道京中有多少女子在盯著他。
“那你為什麼成親?”謝盛桉忽然又開始盯著她,“任柏遠也沒多好吧,怎麼他跪著求娶你,你就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