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柏遠看了她一眼,壓抑住想上前安慰的衝動,轉頭對宋雲初怒喝:“宋雲初你乾什麼?誰讓你動寧夫子的東西了?”
宋雲初掃了一眼院子裡的苗管家,冷聲說:“侯爺這話好奇怪,我幫寧夫子搬家而已,又不是要趕她出去。”
“搬什麼家?她住的好好的,不需要搬家。”
宋雲初毫不意外任柏遠會阻攔,寧素萱要是搬走了,他們夜裡還怎麼偷情。
宋雲初道:“懷月如今有許太傅教,寧夫子正好可以去教西府三小姐,不然讓我們侯府白養著她?”
任柏遠氣的胸口發疼:“宋雲初你怎麼這麼自私了?寧夫子教了懷月好幾年,若不是她,懷月能像現在一樣聰明嗎?可你卻要硬生生斷了她們的師生情!”
宋雲初愕然地睜大眼:“侯爺怎麼會這麼想?難道在侯爺眼裡,寧夫人還能比母親還重要嗎?”
“跟母親又有什麼關係?!宋雲初你休要狡辯!”任柏遠氣得額頭青筋鼓起。
“我準備把雨竹軒給母親修一座佛堂,之前風水大師就說了,雨竹軒是府裡風水最好的地方。如今懷月不用在這裡讀書了,正好拿來給母親修建佛堂。”
宋雲初勾起唇:“難道侯爺連這點孝心都沒有嗎?!”
任柏遠動了動唇,宋雲初拿孝道壓他,他無法反駁。
若是他還攔著,傳出他不孝的名聲,他的官途就完了。
“侯爺......”
見任柏遠不出聲了,寧素萱驚慌地叫了他一聲。
但任柏遠依舊沒開口。
宋雲初唇角越揚越高:“繼續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