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雲初心神提起,麵上不動聲色地說:“什麼生意,能勞煩首輔大人親自來談?”
“一樁事關永寧侯府生死的事。”孟鶴雪淡淡地道,隨後將一張泛黃的紙張放在桌上,修長的手指點在上麵,緩緩推給宋雲初。
宋雲初瞥了一眼,神情一凜。
“這上麵是岑安商會走私私鹽的人員名單,永寧侯也參與了其中。”
孟鶴雪的聲音很淡,哪怕說著是事關生死的大事,他臉上也是淡漠無波的。
“侯夫人交出岑安商會的青玉牌,我將永寧侯的名字從名單上抹去。”
宋雲初沒說話,直直地看著孟鶴雪,心中的疑惑更深。
這一世有她插手,青玉牌落到了她手裡。可上一世沒她插手,按說名單和玉牌都在孟鶴雪手中。
走私鹽案後來鬨得轟轟烈烈,朝堂上無數人落馬,但任柏遠卻好好的。
上一世孟鶴雪為什麼饒過了任柏遠?
宋雲初看了他半晌,忽然笑了:“首輔大人要徇私嗎?”
孟鶴雪淡淡點了點頭,仿佛在他眼裡徇私不是什麼大事。
宋雲初訝異,這孟鶴雪所為跟書上寫的那個清正端方的首輔大人不一樣啊。
她不敢放鬆警惕,笑著問:“若是被查到走私私鹽,會有什麼下場?”
孟鶴雪:“輕則抄家流放,重則滅九族。”
宋雲初小聲道:“有點嚴重啊。”
而且她現在還是侯府夫人,洛洛也是侯府二小姐,若是任柏遠有難,她們也會跟著倒黴。
宋雲初甚至考慮短時間內逼著任柏遠和她和離,但恐怕很難。
沒有一個合理理由,任家宗族不會同意,就是鎮國公也不會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