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怒火沉沉,簡直要將心肺給燒著了。
他按捺著不動,隻問:“是我聽錯了嗎?苗管家之前還跟我說是兩千兩。”
平老太太裝模作樣地擦了擦眼淚:“侯爺是聽錯了,神醫一直要的是三千兩銀子。”
任柏遠手背青筋鼓起,心中怒極。他眸子裡閃著冰冷的怒火,麵上卻道:“平姨放心,隨後我讓人將銀子送來。”
平老太太笑著道:“果然侯爺跟老侯爺一樣心善。”
任柏遠從平家出來,積了一肚子的火氣。他轉頭對苗管家怒喝:“你們都是怎麼辦事的?讓你們來處理,反而將事情鬨這麼大,丟儘了侯府的臉!”
不僅沒能將事情解決,還倒貼了一千兩進去。
苗管家立馬將之前的事說了出來,他才不替寧素萱背這個黑鍋。
提到寧素萱,任柏遠臉色微變,仿佛黃色的惡心物還充斥著鼻息間。
他冷著臉說:“你去將萱兒帶回府,我還有公事處理。”
他急匆匆離開,一刻都不想留。苗管家找到後院,看到躺在地上渾身都是臭味的寧素萱,也吐個半死。
他捂著鼻子,指揮侯府下人將寧素萱身上的東西衝洗乾淨,這才讓人將她抬回了府上。
如今春夏之交,這天氣越發熱了。
哪怕給寧素萱衝洗了好幾遍,她身上的味道也散不去。
苗管家被這味道熏得一天都沒吃東西,而幸好宋雲初是吃完飯時才聽流雲說到這件事的。
但即使如此,她也差點將胃裡的東西吐了出來。
她忙喝了口熱茶問:“任柏遠沒去管?”
流雲道:“侯爺一直在衙門還沒回來。”
宋雲初冷笑,這個時候任柏遠躲得倒是快。
她手指敲著桌子,指望任柏遠和寧素萱能解決平家的事,還不如指望天上掉銀子。
如今平家一口氣要了三千兩,侯府看著光鮮,內裡已經元氣大傷了。
之前她通過生辰宴和修建佛堂,已經從賬麵上抽出了不少銀子,都落進了她的口袋。
本來宋雲初還想著慢慢來,一步步將侯府賬麵上的銀子抽出來,但現在看要不了多久,這些銀子就會被他們揮霍一光。
侯府其他的東西宋雲初都不在乎,但有幾個鋪子當初是宋雲初費心經營的。如今生意非常好,每年能給侯府帶來不少收成。
宋雲初琢磨著怎麼能將這幾個鋪子弄到自己手裡,白白便宜了侯府她實在不甘心。
她想了想叫流雲過來,偏頭在她耳邊交代了兩句。
流雲點頭,道:“夫人放心,這三間鋪子屬下會幫夫人拿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