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雲初問道:“我記得平響已經成親了。”
平老太太道:“響兒確實成親了,不過又不是不能納妾。要不是響兒看上了她,老婆子我才不願這個狐媚子進我們平家。”
宋雲初無話可說。
平老太太竟然想讓寧素萱給平響做妾室?
寧素萱連給任柏遠做妾都不願意,更彆說平響了。
但看平老太太的神情,似乎還很嫌棄。
苗管家在一旁臉色扭曲,想說什麼又怕被宋雲初發現端倪,但他心中已經尖叫起來。
若是被侯爺知道平響惦記上了寧素萱,隻怕得氣壞了。
宋雲初道:“寧夫子確實不是府上的下人,她的事我們侯府是做不了主的。”
平老太太道:“那也沒什麼,一個嫁不出去的老女人,有人願意要就不錯了。我可是打聽了,她家道敗落了,如今還什麼身份都沒有。我平家若能給她一口飯吃,她該感激才是。”
宋雲初好笑地看向苗管家,苗管家滿頭是汗。
宋雲初才不想摻和這事,她道:“既然平姨有這個想法,苗管家你把平姨的想法告訴寧夫子。寧夫子若是願意嫁,看在她教了懷月的份上,我們侯府願意出一份嫁妝。”
聽到“嫁妝”兩字,平老太太眸光一亮。
本來還不太願意讓寧素萱進門,如今看在嫁妝的麵上,她也得將人納回家裡。
宋雲初看到了平老太太眼中的打算,沒說什麼讓人出去了。
平老太太從宋雲初的院子裡出來,本想親自去見寧素萱,被苗管家好說歹說攔住了。
苗管家送走平老太太後,焦心地等著任柏遠回來。
等到任柏遠下值,苗管家第一時間將這件事告訴了任柏遠。任柏遠的怒火騰地一下子衝到了天靈蓋,暴跳如雷:
“平響算個什麼東西,他也敢惦記萱兒?”
哪怕最近他有點不敢麵對寧素萱,但寧素萱也是他的人,是他任柏遠的女人。
怎麼能容忍彆人惦記。
況且這些年他和寧素萱的感情還是在的,他內心真實地愛著寧素萱。他都不願拿一個妾室侮辱了寧素萱,平響也敢!
憤怒的火焰在胸膛中熊熊燃燒,任柏遠在書房裡走來走去,指骨捏了劈啪響,恨不得直接弄死平響。
他轉了一會兒,“砰”的一聲拳頭砸在桌上,哐當一聲巨響。
“平家真的不能留了。”
苗管家抬頭,看到了任柏遠眼底閃爍的冰冷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