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梁急忙來攔人,謝盛桉是謝家子弟,可以不用給孟家公子哥臉麵,但段橋和孟鶴雪不行。
他們以後要踏入官場,孟家執掌吏部,在京城根基錯綜複雜,派係龐大,是他們繞不過的一道坎。
孟梁拱手道:“謝少,段兄,孟兄這品茶宴就是為你們開的,如今你們要是走了,其他人隻怕留下來也索然無味了。還請幾位兄台給孟某一個臉麵,今日留下來。”
“孟梁這個臉麵我給你了,但是你自己不要的。你說隻是請幾個讀書人喝茶品詩,論論經文典史,可你帶來的是什麼人?”謝盛桉嗤笑,目光掃了一眼,痛得在地上打滾的幾人。
孟梁臉上既尷尬又難堪,謝盛桉他勉強不了,但另外兩個人卻不一定了。
他看向孟鶴雪和段橋:“段兄和孟兄不走吧?”
段橋遲疑,看看孟梁,又看向孟鶴雪和謝盛桉。
“孟公子。”孟鶴雪開口,目光平靜,身姿端正,渾身散發著文人特有的那股傲骨淩梅的氣質。
而他孟鶴雪又獨樹一幟,氣質卓然,風采翩翩。
“孟公子喜歡結交一幫欺辱良家女子的人,你我道不同,自然不用同謀。至於這品茶宴,像孟公子淺薄的學識一般,了然無趣的很。”
謝盛桉差點笑了出來,他沒想到孟鶴雪嘴這麼毒。
他手臂搭在孟鶴雪的肩上,看著孟梁臉色扭曲,卻隻能強行壓著。
“告辭。”孟鶴雪微微點頭,轉身離開。
謝盛桉半趴在孟鶴雪的肩上,笑彎了腰。段橋用肩膀撞了他一下。
“鶴雪,我還以為不管發生什麼事,你都能不動聲色呢,沒想到你也有如此疾言厲色的一麵。”
孟鶴雪笑笑,目光抬起。
三個少年郎說說笑笑從臨芳齋出來,神情灑脫、肆意張揚。
那一年京中到處都是他們的事跡。
那一年十七八的少年,哪怕沉穩也依舊驕傲。
那年他們名氣剛成,又是天縱之姿,個個都是百年難遇的奇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