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股殺意和憎恨,宋雲初很快就察覺到了。
任柏遠將中饋拿走之後,她雖然不管事,但依舊是侯府主母,上下還是以她為主。
連苗管家遇到他解決不了的人情事,也會過來詢問她的意見。
但最近一段時間,府上下人見到宋雲初,都低著頭匆匆離開。
有一日她們小廚房的廚子家裡有急事回去了,宋雲初讓大廚房送來飯食,竟然是一些粗茶淡飯。
玲畫端到這樣的飯食,氣壞了。
她急忙找到苗管家跟前要說法,苗管家卻說:“我們也沒辦法,侯爺說府上要節儉開支,所有院子的飯食都是如此。若是哪一個院子想吃點好的,便自己去外麵買。”
“你說這話像話嗎?”玲畫生氣,春夏不在,她才發現遇到這種事的時候,她也沒辦法按捺自己的脾氣。
“夫人是侯府主母,上上下下再節省,能少得了夫人一口吃的嗎?要真是如此,我看侯府滿門都不用過日子了。”
苗管家聞言臉上虛假的笑容也不裝了,冷笑一聲:“連老夫人侯爺吃的都是這些,夫人若是不滿意,大可以自己去找老夫人侯爺要說法,為難我一個做下人的有什麼用。”
苗管家一甩袖子,大步離開了。
往常這個時候有春夏在前,她隻顧著安撫春夏的情緒,如今臨到她自己一個人,氣得胸口發疼,眼淚控製不住地往下落。
她一回來,宋雲初就發現了她的異常。
宋雲初問:“怎麼了?出去一趟怎麼哭了?誰給你受氣了?”
春夏抹了抹眼淚說:“夫人奴婢沒事,隻是午膳還要再等一會兒,奴婢已經讓人去準備了。”
宋雲初了然地看著她:“大廚房為難你了?”
“沒有,奴婢能處理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