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斐然笑道：“夫人不記得也正常，那時候滿場風采都在夫人身上，我們小人物就不重要了。”
宋雲初眼底閃過一絲茫然，她隻不過半路將人帶走了，算什麼風采。
孟鶴雪始終沉默，長睫低垂，薄唇緊抿，食指緊緊按著大拇指根處。
那裡有一道箍印。
孔斐然極會說話，幾句話能將人捧上天。但宋雲初見他跟孟鶴雪的關係卻有些奇怪，像熟悉又像是不熟悉。
畢竟他一開門，喊的可是孟鶴雪的名字。
孔斐然請他們進去，還給他們沏了茶。
宋雲初一進去發現裡麵跟外麵，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天下。
外麵典雅古樸，裡麵卻布置得奢華無比，看那擺設和用具，都是一等一的好。
哪怕宋雲初自詡對自己不薄，也沒用到這麼好的東西。
孔斐然見她打量的眼神，湊過來問：“夫人喜歡這些嗎？我送夫人兩件？”
孟鶴雪抬起頭看著她。
宋雲初坐下來，笑說：“喜歡倒是喜歡，不過我怎能平白無故收你東西？”
孔斐然道：“這有什麼不能的，夫人光顧我臨芳齋，就是給我麵子。這裡的東西都已經使用過了，明日我派人給夫人送兩套新的。”
“不用了。”宋雲初道，“無功不受祿，孔公子這樣送我東西，我怕我收了，夜裡也睡不著。”
孔斐然眼珠子轉了轉，坐到宋雲初跟前。他抬手給兩人倒了杯茶，道：“做生意都是互相的，既然認識了夫人，那或許明日、後日就能跟夫人做上生意了呢。”
宋雲初好笑地看著他，這個孔斐然滿腦子生意經，虧他父親還是當世大儒，跟許太傅齊名的人呢。
宋雲初喝了一杯茶，才道：“孔公子，我今日來確實有事來找你幫忙的。”
孔斐然立馬收起折扇，道：“夫人請說。”
宋雲初將帶來的兩根墨條拿了出來，推到孔斐然麵前。
“麻煩孔公子看看，這些墨條是不是你們臨芳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