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雲初扯了扯嘴角:“我不至於看錯。”
“夫人想怎麼做?”
殺了任柏遠,或者先和離再動手。
這一瞬間孟鶴雪腦中閃過無數念頭,眼底血色一點點蔓延上了眼珠。
宋雲初道:“當然當作沒看見,難不成為這點事還要哭著鬨著,到最後要和離嗎?”
孟鶴雪怔住了,眼底的血色如潮水般退去。
他緊了緊手心,又緊了緊,好幾次後他開口:“京中人人都說永寧侯愛妻深切,可他現在卻背著你......”
而且看這樣子,不像是第一次。
宋雲初忽地笑了起來:“孟大人,你我剛剛也親得難舍難分,到現在我的嘴唇還痛著呢。說起來我不也背著他,上了大人的床嗎?”
孟鶴雪死死抿住唇,半晌後動了動唇,輕聲道:“夫人不用如此貶低自己,你和他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都是偷情而已。”宋雲初開玩笑地說,“男人三妻四妾不是正常?真要被發現,死的一定是犯了七出之條的我,而不會是侯爺。”
要真的有那麼一天,她一定先擰斷任柏遠和寧素萱的腦袋。
孟鶴雪不認識任柏遠懷裡的人,但她卻認識。
那是寧素萱。
從前世到今世都相愛的兩個人,恐怕在他們心裡,她才是拆散他們的人。
宋雲初和孟鶴雪之所以這麼說,是她不想讓孟鶴雪知道,她答應和孟鶴雪交易是為了彆的目的。
畢竟丈夫的心不在自己身上,一氣之下自己也找了其他男人,這個理由比她惦記著孟鶴雪的身份,想利用他來解決宋家的危機,這個理由來得好吧。
先皇駕崩時將小皇帝托孤給了孟鶴雪,不知道當時先皇有沒有交代孟鶴雪什麼關於鎮國公府的安排。
除了任柏遠這步棋,小皇帝或者說孟鶴雪有沒有布下其他棋子。
對於這些,宋雲初有很多疑問和猜測。
而孟鶴雪是鎮國公和皇室中間的一座橋梁,若孟鶴雪能幫宋家,那他們國公府的危機想解開也沒那麼難了。
宋雲初沉著臉,腦中轉過無數紛雜的念頭,都是關於國公府和皇室之間的。
但孟鶴雪卻以為她是見到任柏遠和彆的女人親熱,而心下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