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老王爺一雙渾濁的眼直直地盯著任柏遠,“這是你的女人吧?怎麼宋雲初能送給本王,這個女人卻不行?”
“遠哥哥......”寧素萱難耐地抓住了任柏遠的袍角,任柏遠太陽穴兩邊青筋直跳。
“王爺......”
他剛開口門口忽然傳來人聲,他臉色一變,挪到窗邊,就看到小皇帝和雲珠公主帶著一大幫人走了過來,身後還跟著不少錦衣衛。
任柏遠臉色驟白:“王爺,陛下來了。”
瑞老王爺也臉色一變,他私下再怎麼玩,隻要沒損皇家臉麵,就算宗室在這,他也有理。
但若是被抓到個現行,難免會將他以前的混賬事牽扯出來。
瑞老王爺當機立斷道:“本王不能出現在人前,剩下的事你好好處理。”
瑞老王爺說著爬起來披上衣服,左右找找,看到了一個衣櫥鑽了進去。
任柏遠低頭看著地上明顯陷入情欲,神智已失的寧素萱,眼神一戾,溢出了絲恨意。
但很快他就將寧素萱抱到床上,兩人滾了進去。
當屋門被打開,兩人衣裳半敞暴露在人前時,儘管任柏遠有了心理準備,心中還是恨極了。
他一向在意自己的名聲和形象,從來沒這麼狼狽羞辱過。
“這是怎麼回事?”雲珠公主一見屋裡的情形就冷下了臉,“永寧侯把本公主的皇莊當作什麼了?尋歡作樂的場所嗎?!”
雲珠公主怒極,見兩人在自己的皇莊裡胡來,頓時覺得惡心。
任柏遠匆忙披上衣服,寧素萱卻不依不饒地拉著他。“遠哥哥彆走,彆走吧......”
任柏遠臉頰火辣辣燙了起來,屋外全是京中有名有姓的世家成員,如今都在看他的好戲呢。
那怕他心中再怒、再慪,此時也隻能將所有人的目光引到自己頭上,這樣才能將瑞老王爺也在這個房間的事遮掩過去。
任柏遠暗暗掐了一把寧素萱,自己匆匆下床跪了下來。“微臣喝多了,微臣有罪......”
雲珠公主掃向床上的寧素萱,冷笑:“好一個“不願入侯府”的寧夫子,本公主還以為她真的品性高潔,誌向遠大,原來你們隻不過是私下偷著來是吧。”
她忽然想到什麼,回頭問:“宋雲初呢?”
這麼好看的戲宋雲初怎麼不在?
一個錦衣衛上前道:“侯夫人半個時辰前來過這裡,不過沒一會兒就離開了。”
雲珠公主頓時眼睛一亮,“宋雲初來過,那她看見這對狗男女乾的事了嗎?”
真是可惜,她當時沒看到宋雲初的好臉色。
錦衣衛道:“末將不知。”
雲珠公主有些失望,她又瞥向任柏遠和寧素萱,冷聲道:“把這兩個狗男女給本公主趕出皇莊。”
任柏遠臉色一變,忙求饒:“公主殿下,微臣酒後失儀還請殿下恕罪。”
雲珠公主看都沒看他一眼,她本就驕縱,看得順眼的,她都可以不計較。但礙到她眼的,哪怕之前順眼,如今也棄之敝履。
“把人給本公主扔出去,彆臟了本公主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