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照說著又看了孟鶴雪一眼。
相比孟鶴雪孤冷難以接近的氣質,他挑釁的目光還是看向了謝盛桉。
非常看人下菜。
謝盛桉淡聲道:“這世上沒有臨芳三君子了,段公子若是想切磋,我謝盛桉可以奉陪。”
段照還想說什麼,但謝盛桉已經率先起了一個頭。
他端起桌上的酒杯,道:“不如我們就以這“酒”為令牌,作首詩,或者賦篇文章,全憑段公子的意。”
段照認真下來,他故意挑釁是一回事,但真要比拚起來,他是非常認真的。
他可不能輸了老師的名聲。
段照年少意氣,直接先作了句詩。
謝盛桉緊跟其上,兩人幾乎都是不假思索,斐然明動的一句句詩詞,都他們口中而出,像是不用思考一般。
這麼快的作詩,而且句句都是經典,旁邊已經有書記官,開始記錄了。
一眾朝臣也驚訝地看著兩人。
自古天才便與凡人隔著天塹,他們絞儘腦汁、字字斟酌、花費數月、躊躇不安寫下的詩作,僅僅隻是這兩人信手拈來的東西。
平常謝盛桉在官場上很不出彩,而且做事帶著懶洋洋的性子,也從不自負。
他們今日才知,以為小看了謝盛桉。
但他們又忽然朝孟鶴雪看去。
這位當年也是“臨芳三君子”之一,但他們一直以為都隻看到了孟鶴雪在朝政上的能力,而忽略了他還是一個不亞於謝盛桉的才子。
而且他還是寒門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