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歡又朝宋雲初砰砰磕兩個頭,打著哭嗝:“姐姐不是,不是故意要辜負夫人的一番好心,隻是她沒有活路了。不管賣身契在不在手上,她都沒活路了。”
宋雲初沉默,玲畫和流雲聽到這些話也沉默了下來。
救一個人的身體容易,可救一個人的心很難。
況且誅心的還是自己最親的人。
“奴婢,奴婢不是故意的。”柔歡匆忙擦眼淚,玲畫歎了口氣,上前遞給她一張手帕。
柔歡頓時捂住臉,很快手帕就被打濕了。
許久之後,她沉默地衝宋雲初磕了三個頭,起身離開了。
玲畫看向宋雲初欲言又止,宋雲初歎道:“等我想辦法將她的賣身契拿過來。”
玲畫舒了一口氣,發生那樣的事柔娟自儘了,可留下的影響並沒有消失。
因為有那樣名聲的姐姐,以後柔歡在府上的日子不過好過。
侯府很大,因為住了幾百號人。侯府也很小,發生一件事能記很久。
柔歡要是一直生活在這裡,她會一輩子籠罩在姐姐的陰影之下。
等侯府的事了,她就會離開這裡。
帶走一個柔歡並不是什麼大問題。
任老夫人五十大壽前三天,宋雲初收到了雲珠公主的請帖。
邀請她出城賽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