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元立見他這樣護著許初願,心裡不由苦澀。
他們當初,到底是哪來的自信,覺得許淩薇,能拿下薄宴洲的?
要知道,這麼多年,薄宴洲可從來沒有這樣,偏心對待過許淩薇。
可許元立也知道,這是他們唯一的機會。
他隻能趕緊爭取和許初願說:“初願,你能不能看在許家,養育你那麼多年的份上,放過許家?
許氏如今已經要破產了,我相信,隻要你一句話,或者,霍氏隨便給點甜頭,許家就能起死回生......
你是個善良的孩子,應該也不想要看到,你爺爺受苦吧?他以前那麼疼你,這次不惜大義滅親,都要幫你,你......你總得報答他!
咱們兩家,沒必要鬨到這個地步的,許家再有錯,養了你二十年也是事實,不是嗎?過往的一切,都到此為止吧,可以嗎?”
許元立自認為,自己說出這番話的時候,已經把態度放的非常好了。
然而,這話卻讓許初願,覺得無比諷刺。
許元立也知道,許氏很快就要破產了。
許家落到今天這個地步,他們仍然一句道歉都沒有,並且還拿所謂的‘養育之恩’說事兒。
他怎麼敢說的這樣冠冕堂皇,理直氣壯?!
薄宴洲的臉色,也非常冷。
在聽完許元立的話後,他厲聲叱道:“許爺爺對她好,就算要報答,也是報答許爺爺,與你們倆有何乾係?!
你們這副樣子,看來是不知道自己做錯了?當年的事,你們至今,沒跟她說過一句道歉,現在居然還妄想,她放過你們?!”
嶽華容被他這麼一說,也有點來氣。
她回道:“我們不是已經放下姿態了嗎,還想要我們怎麼樣?”
許元立臉色微變,急忙扯住嶽華容,謹小慎微地語氣說:“是,之前的事兒,是我們鬼迷心竅,做錯了,我們跟初願道歉。”
他又朝許初願說:“初願,過去那些事兒,是我們不對,是我們對不起你。
不過,這些事,我們也是受淩薇蠱惑,她從小流落在外,受了那麼多苦,心裡不平衡,你應該也能理解,我們做父母的,心裡過意不去。
這幾天,我們已經仔細反省過了,我們當初,不該用那樣的方式處理,這對你,確實不公平。
初願,爸爸媽媽,真的知道錯了,你原諒我們行嗎?以後......若是你願意,我們依舊可以當你父母,二十幾年的情分,不該這樣斷了。”
許初願聽到這裡,都快要被惡心透了。
許元立到底哪裡來的臉,說出這樣的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