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他一身瀟灑白衣,頭發用一根白玉簪子挽起,劍眉入鬢,一雙桃花眼中含著笑意,說不出的分流倜儻。
“不累。”江陵夜頭也不回。
月清揚掩嘴偷笑,笑畢,又清清嗓子,道:“駙馬爺,你可是清減了不少啊。嘖嘖,這眼窩深陷,鼻梁高挺,胡子拉碴,亂發飛舞,如若眼珠子是藍色的,頗有西域人之風采啊。讓孤佩服,驚歎……”
“你,閉嘴。”江陵夜回頭怒喝道,手卻下意識的摸上了臉。
刺手的感覺,讓他一瞬間有點兒慌亂。怎麼辦,怎麼辦?如若讓月兒看見自己這付潦倒落魄的樣子,會不會嫌棄自己?
心中越發對月清揚憤恨起來。
這丫的,一路上,就呱噪個沒完。如若不是自己實在找不到地兒,又怎麼會跟他一路同來?真真是上了賊船,悔之晚矣。
“駙馬爺,你對孤是大不敬。”月清揚臉上掛不住,尷尬道。
江陵夜轉過身,看著他,一抹譏諷的笑容,掛上嘴角,淡淡道:“君莫寒,彆在我麵前裝出一副有道明君的樣子。其實,你又何嘗想當這皇帝?在我的心中,從來不曾把你當作月清揚,而是一直把你當作那個笑傲江湖的君莫寒。”
月清揚身子晃了晃,退後一步,看著蔚藍的大海。良久,方才苦笑道:“想不到孤唯一的知音,居然是你!”
“是我,乃是你的幸運。倘若換做他人,知曉你的心思,隻怕月夕離亡國不久矣。”
“可是我該怎麼辦?這該死的月夕皇朝,居然無一個能挑起重擔之人!”月清揚被江陵夜說中心思,唯有長歎一聲,無奈道。
說真的,他真是煩透了。難怪自古以來,當皇帝的都是短命鬼。這每日的奏折,堆積如山,讓他透口氣的時間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