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將許長生的頭顱放在君嘯墳前,與諸位同飲送終酒。”
他留下一句話,向天牢內走去。
第二層,第三層,第四層,直至第七層。
天牢九層,每一層的空間其實都一樣,可是,這第七層諾大的房間內,卻隻有一個人。
一個頭上頂著稀疏白發,穿著破麻衣,光著腳的老頭。
老頭同樣很瘦,看起來,就像是一個行將就木的老人。
可林天看到這老人後,眼中卻少有的凝重。
“林天,見過太穀師叔。”
林天抬手,行晚輩的禮節。
“易經生脈丹,我這還有一枚。”太穀真人有氣無力道:“你想要,便拿去。”
隻見,太穀真人手中,一枚和林天有些相似的戒指輕輕閃爍,一個黑玉瓶便出現在了地麵上。
林天卻並未取走,隻是靜靜的望著太穀真人。
“我與你師父爭了一輩子,還是輸了,你師父飛升,我卻隻是階下囚。”太穀真人念叨著,“當年,我要煉血肉金丹,你師父非是不讓,要不然,可能我會早他一步。”
“敗了,就是敗了。”
太穀真人抬手,忽然再次出現了一個玉瓶,玉瓶的四周有符籙包裹著。
“一滴心頭血,一滴魂魄淚,你不必知道這些是什麼。”
“隻需要知道,一旦有,我這寶瓶便會飛出天師戒收取。”太穀真人依舊是那般有氣無力道。
林天這才一同取走了兩個玉瓶,再次施禮,“多謝師叔。”
太穀真人不曾理會,無力般的揮了揮手。
林天這才離去,他臉上並無喜色,反而依舊凝重。
自己這位師叔,乃是丹術成道,世間屈指可數的大道境。
曾經,這位師叔一人鼎煉八國強者,欲要煉成血肉金丹,死在他手中的世界頂尖高手足足有一百零七位,就差一位便成。
隻是林天的師父出手了,這才使得太穀真人功敗垂成。
而這位太穀師叔,也是向來奉行著天道至理,世間萬物,得一失一的平衡之道。
得其丹藥者,必當要付出同等的代價。
隻是這代價,卻是這位太穀師叔自己來定。
其後果便是......得其丹藥者,很少有人能夠善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