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安錦笑,“二妹妹,你這話說的可就不對了,如果不是姨娘趁父親和我不在家中,跑去偷我母親的嫁妝,也不會被禁足到今日才放出來。”
“姨娘說對吧?”
柳氏咬碎了一口牙,“陸安錦,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是你父親納進門的良妾,又管家這麼多年,不過是去庫房看看,怎麼就成了偷你母親的嫁妝?你可不要汙蔑人!”
眼見二人越說越離譜,甚至隱隱牽扯到了陸家秘聞,房間裡的其他姑娘都連忙起身,隻說屋子裡太悶,要到陸家院子裡去看看。
顯然是不想被牽扯進這些紛爭裡。
“姨娘這話說的倒對,前些年我母親的嫁妝確實是由姨娘照管,但這嫁妝往後還是由程家人來管吧,姨娘一個妾室,想想怎麼伺候好我父親就是了。”
就是變了臉色,問道,“大小姐這話是什麼意思?程家人來管?大小姐可是陸家人,不是什麼程家人。”
“這是自然,”陸安錦點點頭,笑得溫和無害,“我說的陸家人,是父親沒幾日要迎娶進門的正妻,也是我亡母的堂妹,我的親姨母。”
程家人丁並不算興旺,陸安錦外祖父除了程知素一個女兒之外,另也就得了一個嫡子,他同胞兄弟名下也隻有兩子一女。
如今要嫁到陸家來的,正是程知素的堂妹,程知婉。
程知婉如今不過三十出頭,早些年訂過一門差事,但不等成婚,那日便得了一場重病死了。
程知婉不曾進門先守孝,一下子耽誤了三年,後來再找就隻剩下了各種歪瓜梨棗。
她看不上眼,也就被剩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