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終於還是沒有衝動,隻是冷眼看著兆王,蒼白的唇瓣勾起,皮笑肉不笑的道,“兆王還真是好算計。”
兆王端起桌上茶盞輕抿一口,一副迷茫之態的抬起頭,“這是什麼意思?特意將本王請來難道就是要說這些莫名的話?”
他像是摸不著頭腦,可眼裡閃動的挑釁卻清晰地映入陸安錦的眼底裡。
“兆王莫要過分!”陸江榮伸手重拍木桌,怒而站起,帶著些許褶皺的麵容此時皆是怒意。
兆王不疾不緩的將茶杯放到了桌上,隻是眼底的挑釁之色,在這一刻更為濃鬱。
陸安錦的憤怒叫他心裡的憋悶打消許多,但隻要一想起身上被加諸的屈辱,他語氣亦不由冷了幾分,“所以呢?你們此番叫本王前來,是為了將那莫須有的罪名安在本王的身上?本王再不濟也是堂堂皇子,你們能如何?”
看來,兆王這是打算咬死不認這件事了。
姬晏禮在他手中必然討不得好,耽誤一時,那便是給姬晏禮帶去更深的傷害,所以,陸安錦不再猶豫。
她起身走到兆王麵前,突然半彎了身子與兆王對視,這突然而來的舉措叫兆王心中不安的往後退了退,“你想做什麼?”
“我能做什麼?”陸安錦知道,要不是因為父親坐在主位上,也許兆王不會這麼乖乖的在這裡。
“兆王無非是記恨爺給你的難堪和屈辱,但你似乎忘了......你母親不過是個卑賤又醜陋的宮女,兆王,你說若是你在暗處拉攏薛將軍之士傳入皇上的耳中,那麼......迎接你的,會是什麼?”
兆王瞳孔一顫,不可思議的瞪大雙眼,連呼吸都不由加重幾分。
“你......”
他想問陸安錦是如何得知此事,但話到了嘴邊卻吐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