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顆又一顆的大石壓在道路之上,若是想要將這些石頭全部搬走,隻怕還要耗費一日的時間。
可他們若是從小路上繞過去,隻需半日的時間就夠了,看來背後的那人還真是鐵了心的想把他們趕向小路啊。
不多時,姬晏禮回到一眾士兵停留之地,他沒有像兆王所說的一般帶著所有人繞路,而是細思過後,帶著皇上派遣的一隊最為精銳的士兵,往山崖上繞去。
陸安錦很快猜到他的心思,憂心忡忡的看著他與一眾士兵離去的方向,眉頭緊擰。
就連兆王都猜到了姬晏禮的心思,帶著另外一隊士兵,往姬晏禮離去的方向追隨而去。
陸安錦生怕他會在背後使絆子,對著墨月使了個眼色,示意墨月跟上去盯著兆王,莫要叫兆王在背後給姬晏禮製造麻煩。
墨月點了點頭,隨後便帶著另外一夥士兵悄悄離去,沒有驚動任何人。
剩下的士兵則是停留在原地,借著這短暫的時間將袋子裡的乾糧吃了。
直到日頭正烈之時,姬晏禮終於帶著那一夥士兵全部趕回,他身上沾著血跡,身後的那些士兵,一個個的更是麵帶激動,身上的血跡比姬晏禮還要更濃更多。
他們顯然經過一場激戰,隻是陸安錦沒有多問,因為兆王帶著的人也在一會兒後緊隨著姬晏禮等人出現。
隻是與姬晏禮不同的是,兆王帶著的人並非像姬晏禮帶著的人一般麵露激動,而是一個個的頹喪著低下頭,像做錯事的孩子一般。
兆王更是冷哼一聲,再度走進馬車裡,在山崖之上所發生的事情叫他本就被壓在他人腳底的自尊心仿佛又少了些。
陸安錦微眯眼眸,將姬晏禮叫入馬車之中,低聲提醒道,“你的風頭一點一點的蓋過兆王,他這人雖然多疑謹慎,但此時怒氣攻心,他連理智都沒了,你要小心一些,他隻怕要沉不住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