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安錦用棍子將陶罐裡麵的毒蟲全部搗碎,混成汁液,又特意熬製了解毒的草藥,這才放心的將其全部喂給兆王。
藥效發作的極快,不出一刻鐘,兆王突然開始渾身抽搐,痛苦的血水從七竅裡不停的冒出。
門外聽不見任何動靜,其他人自然也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隻是聽見了兆王抽搐之時踹動床榻的聲音。
陸安錦就坐在桌邊,冷靜的看著兆王抽搐的身子逐漸平複,這才終於抬起眼簾,走到兆王身前用指尖在兆王的鼻尖下一探。
兆王呼吸紊亂,但是總歸沒有比之前更加虛弱,陸安錦緊繃的神經在這一刻逐漸回緩。
第六日,陸安錦眼下已經是一圈濃重的烏黑,眼眸裡麵血絲遍布,雖然這幾日沒說什麼話,但是喉嚨卻仿佛是有匕首在裡麵生生硌著那般疼。
就在她要走到兆王身前,察看兆王的鼻息之時,屋簷上突然傳來一陣響動。
陸安錦警惕的猛然抬頭,隨後便瞧見兩名身著黑衣之人跳了下來,她不用多想便知道這兩名黑衣之人到底是誰,“我不是告訴過你不要管我了嗎!”
姬晏禮將臉上黑色的麵罩取下,這幾日他顯然也沒有睡好,眼下的烏黑比陸安錦還要更重,瞧見陸安錦這般憔悴的模樣,他伸手便將陸安錦攬入懷中。
他用的力道極大,仿佛是想將陸安錦揉進骨血裡,直到他這幾日必定過得極為忐忑,陸安錦暗歎一聲,細軟的指尖在他的背部輕輕揉動。
“我沒事。”她聲音輕柔的安撫著姬晏禮,“放心吧,兆王所得的並不是會傳染的重症,似乎是中了劇毒,隻是我也無法判斷他中的究竟是何種劇毒,一直不敢用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