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夫人一愣,順著陸安錦的話點了點頭,“我自然知曉,不過在將這些花栽種之時,我便已想到這一層,所以在這院中栽種的花都對有孕的身子無害。”
“是嗎?”陸安錦眼角的餘光瞧見鄭夫人身邊的婢女往後退了一步,原本就低垂著的頭仿佛更低了一些。
她沒有揭穿,隻是淡淡應聲,“嗯,鄭夫人,我剛才已經與你說了,我診脈之時需要周圍無人打擾,所以你先將周圍之人全部屏退吧。”
“好。”鄭夫人心係腹中的孩子,自然不會拒絕陸安錦的要求,對著身旁的婢女揮了揮手,“你們全都下去,把門關上,絕不能叫其他人進來打擾。”
“是。”鄭夫人身邊的婢女乖順的退了下去,隻是在關上大門之時眼睛卻還是往陸安錦的身上瞟了幾眼,仿佛有些不安。
這肉眼可見的破綻叫陸安錦心中歎息,該說是這太傅府一直以來被保護的太好,所以才叫鄭夫人連這一點細小的破綻也察覺不到?
“鄭夫人。”想到此處,陸安錦微微抬頭,卻見鄭夫人望著門口之處,眼裡是一片冷色,哪有方才那副憂鬱的模樣。
“嗯?”聽見陸安錦的聲音,鄭夫人連忙將眼神收了回來,順勢將手搭在桌上,“姬夫人,請吧。”
“看來鄭夫人是心中有數啊。”陸安錦兩指並攏,搭在了鄭夫人的脈搏之處。
不出意料的是,鄭夫人雖然的確是有孕之脈,但是那裡卻氣血虛虧,脈象虛浮,長此以往下去,莫說是孩子了,隻怕連鄭夫人也活不了。
片刻後,陸安錦雙指收回,用寬袖輕輕攏住指尖,壓下眼底的一片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