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江榮慎重的沉下臉來,從袖子裡抽出一封信,“這是今天早上接到的,我估計他是怕送到彆苑來走漏消息才送到鎮國公府,你看看。”
陸安錦一看上麵熟悉的字跡便知道是誰寫來的,瞬間紅了眼圈。
陸江榮緊張的道:“哭不得啊,你現在在月子裡,仔細眼睛。”
陸安錦強笑著點了點頭,緩緩拆開信件。
心上的字跡有些潦草,可見書寫之人是頂著極大的痛楚在一筆筆寫在紙上,字句不多,但交代清楚了目前的狀況,倒叫陸安錦安心幾分。
上書:錦兒吾妻,服了你之丹藥吾已無事,切勿掛念,隻是無法完成承諾陪你生產,甚是愧疚,望千萬保重自己,我心甚念,待大軍得勝歸來之時,再做賠禮。
如今塔木國虎視眈眈,朝廷暗流湧動,望我蘇醒之消息能秘而不宣。
晏禮念寄。
陸安錦把信放在胸口,深深呼出一口氣。
脫離危險就好,安全就好,隻要他還是全須全尾的活著,是否陪她生產,也不那麼重要了。
陸江榮安慰道:“晏禮也是不容易,你彆責怪他。照顧好自己是正經。”
陸安錦點了點頭,“我知道的父親。您來的時候沒讓人看出來什麼吧?”
姬晏禮信裡的意思她一看就懂,兆王居心不軌,皇上陰晴難測,朝堂上風雲變幻不知何時,災禍就會降臨到頭上。
何況塔木國還在旁虎視眈眈,不走了消息才是完全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