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她把自己得到的信息和分析一一講了一遍,陸江榮聽過後半晌沉默不語。
陸安錦不明其意,問道:“父親怎麼了?”
陸江榮搖了搖頭,覺得情況不容樂觀,“錦兒,你是想一舉扳倒兆王?”
陸安錦一怔,“我倒是沒想這麼多,隻是想抓到他的罪證。”
陸江榮道:“你想的太過理想化了,這件事不是小事,若真讓你抓到把柄事發的話,皇上到底肯不肯為了姬晏禮廢了他?”
陸安錦醍醐灌頂,不管怎麼說兆王都是皇上的親生兒子,雖說天家無父子,但兆王平日裡並無大錯,皇上現在又對他青眼有加......
若是小罪還好,但是如今是通敵的大罪。
往往這樣的戰爭背後都是朝堂上人脈的博弈,姬晏禮若在或許還有一搏,但如今......
陸安錦皺起眉,頓時覺得難如登天,但讓她就這麼放過心裡又實在氣不過。
陸江榮見她愁容滿麵,不由得勸慰道:“彆擔心,總會有辦法的,或許你可以從其他方麵入手,讓皇上慢慢厭棄兆王。”
陸安錦自嘲的笑了一聲,譏諷道:“連天大的通敵都有可能博弈輸掉,還有什麼能扳倒他。”
陸江榮搖了搖頭,“這也未必,任何事都是潛移默化的,要慢慢轉變,總不能一口吃個胖子不是。”
陸安錦也不是沒事給自己添堵的性格,隨遇而安,既然已經如此了,便也不再糾結於這件事。
隻道:“那就等晏禮回來再做打算吧。”
說起姬晏禮,陸安錦又歎了口氣,現下已經十日過去,不知道他在鎮安關如何了。
雖然已經醒了,但能上陣殺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