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當著文武百官和諸多學子的麵,你竟如此不顧場合的大言不慚,還訓斥你皇妹,你說,朕該怎麼罰你?”
這句話一出,嚇得兆王頓時哆嗦了一下。
懲罰這個詞簡直是他的夢魘,每每想到在牢中的種種他都恨不得死了算了。
“兒臣......兒臣真的沒有想忤逆您的旨意。”
皇上板著臉,帶著被攪了興致的不滿,訓斥道:“朕的所有孩子裡,就你會做戲,前幾日那麼乖順,怎麼到了今日裝不住了?”
“朕告訴你,朕能因著太後以死威脅放了你,就能再把你關回去,你若再不安分守己,就彆怪朕不顧父子情分!”
陸安錦本來還納悶皇上怎麼突然因著這麼小一個事鬨的這麼大,就算他要偏袒小女兒,但這點事訓斥兩句便是,怎麼還扯到罰不罰上了?
直到皇上說出因為太後的威脅才不得已放兆王出獄的話,她才反應過來。
皇上這是借題發揮呢,他自己也知道因著放兆王出來的事在朝中掀起了不小的輿論,讓很多人對他不滿敢怒不敢言。
但他身為皇帝之尊,隻有旨意沒有解釋,故而始終找不到契機甩鍋。
今天正好是個好機會,借著小公主的事變相的在所有人麵前為自己洗白,平息朝臣們和天下人的怒氣。
陸安錦甚至懷疑,此次叫兆王赴宴,或許就是皇上故意為之。
她和姬晏禮對視了一眼,從他的眼神中知道自己猜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