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冷笑一聲,“你彆以為你和姬晏禮的事朕不知道,你那女兒不就是為了求愛不成才自儘的麼?!這口氣你咽的下去?!”
劉丞相一頓,緊接著磕了個頭道:“臣的女兒雖然因姬大人去世,但與姬大人確實沒有關聯啊,臣怎麼會把這筆賬算在他的頭上?!”
皇上冷眼望著他,“你說的好聽,劉愛卿,朕還真不知道,你居然還有指染科舉的心思,見攬權不行又變著法的給姬晏禮掣肘,朕從前真是小看你了。”
皇上的怒意並非為了姬晏禮不平,恰恰相反,姬晏禮得失與否他根本不放在心上。
隻不過他既然同意了姬晏禮執掌科舉一事,那姬晏禮做的事就代表著他的態度,現在有人告訴他劉丞相公然挑釁他的權威,這是他所不能容忍的。
何況,春闈的重要性沒人不知道,劉丞相如此在乎掌權之事為的到底是什麼?!
他能容忍姬晏禮一個沒根的東西做這些,卻不能容忍一個丞相把手伸的太長。
劉丞相明顯也知道這一點,故而才嚇的大氣都不敢喘,“皇上,您就是借臣一百個膽子,臣也不敢做這樣的事啊。”
皇上指著折子,怒道:“那這封折子你怎麼解釋?是臨濟王家和姬晏禮聯合起來陷害你是嗎?!”
不等劉丞相答話,他又回身從書案上拿起一封信摔在劉丞相麵前,“還有這封你親筆的信函,你不會說這是找人代筆的吧?!”
劉丞相隻是隨便掃了一眼信件,額頭的冷汗就滴了下來。
他跪伏在地上,死死的閉了下眼睛,哀求道:“是臣豬油蒙了心,臣認罪。”
“你認罪?!”皇上死死的盯著他,“隻認罪這一條恐怕不夠吧?!說,到底是誰指使你的!”
皇上在看見信件的時候,馬上就想到了是有人指使,否則劉丞相已經做到了一品之位,何必再煞費苦心的鬨出這麼多事來。
就算黨爭之分,可鬥倒了姬晏禮除了給死去的女兒出了口氣,對他的家族沒任何好處,而作為宦海沉浮多年的老臣,他怎麼會做無利可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