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丞相滿門抄斬,抄家。兆王貶為縣王,發配流島。”
流島並非是個島嶼,而是地名,那地方地處荒涼,居民極少,是個鳥不拉屎的地方。
皇上把他發配到那去可見是動了真怒。
而這對兆王而言,簡直可以算得上的羞辱了。
聖旨雖然下達了處置的旨意,但卻沒說為何貶斥,可謂是寫的十分含糊。
陸安錦念完了聖旨嗤笑道:“還真如姬晏禮所言,兆王好歹保住了一命。”
李和暖落井下石的道:“這樣的人活該去死,皇上留他一命算是撿了便宜。”
兆王如今被貶斥出京,她心裡又安定下來,之前的惶惶不可終日在不複返。
陸安錦逗弄著小皇子,嘴裡對她道:“這回你可以放心了。”
李和暖得了便宜又賣乖的道:“放心什麼啊,這不是還活著麼?”
說這句話的時候,向來溫和的人眼中迸發出狠毒。
陸安錦看的愣了一下,隨即很快想明白,兆王無論在哪對他們母子都是威脅,如果皇上突然暴斃,那自然有朝臣會支持已經成年的兆王,不管他犯過多大的錯,都能黑的說成白的。
而皇上也完全有可能在彌留之際做出“不理智”的決定。
原來李和暖想弄死兆王的心比她還嚴重。
她讓乳母把小皇子抱下去,自己則坐回到座位上,啜了口茶雲淡風輕的道:“來日方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