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8章
那人像是十分疲憊,疲憊到連反應都慢了半拍,他腳步頓了頓,隨即轉身像陸安錦看去。
緊接著,他失落的目光瞬間亮起光芒。
他驚喜的道:“恩人,您怎麼來了?”
“呃......”陸安錦呆滯了一下道:“你是......”
那人激動的向她走了兩步,“您不記得了嗎?之前是您讓齊書翰拿著銀子在這讓我們安身嗎?我......我就是其中一個啊。”
陸安錦仔細打量他兩眼,忽然想起來這位仁兄。
他不就是當時跟齊書翰痛批黑心商販的書生嗎?
據說他也中舉了,怎麼落魄成這樣?
“你......不是已經考上了嗎,怎麼還住在這裡?”
那人痛苦的搖了搖頭,“晚生是中了科舉,朝廷也安排了差事,在禦書院修書,隻是當時正趕上皇上放兆王出獄,晚生看不過去置喙了兩句,被彆人聽到,告發上去......”
“晚生不服,向上去告,但何嘗有晚生說話的餘地,連門都不讓進,但卻得罪了上司,從禦書院被貶為了鹵薄使......”
鹵薄使就是看城門記載出入名冊的。
他能由此下場也是在意料之中,他出身寒門,雖有才氣卻沒背景,人也太過耿直,在這非富即貴的京城本就被人看不起,他又不知收斂口出狂言置喙皇上,隻被貶沒被砍,已經算是好運了。
陸安錦問:“所以你就把心中的憤慨寫成話本讓說書人去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