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鬱鬱不得誌,我知道,但你若隻經曆了這些就意誌消沉了下去,那我今日就算白來找你了。”
季敏滿腹委屈,哭道:“恩人呐......這世上還有說理的地方嗎?”
說著便腳下一個踉蹌,跪坐了下去。
陸安錦居高臨下的望著他,冷聲問:“那你就這麼服軟了嗎?你的傲骨呢?你的雖千萬人吾往矣的決心呢?你的血濺金鑾殿呢?”
季敏啜泣的道:“我如今連宮門都進不去了,還如何直言上諫呢?恩人呐,我該怎麼辦!”
陸安錦眸中透著憐憫,但語氣卻十分冷淡:“你若是還有一點男兒血性,就給我打起精神來,彆在這喝的像個酒鬼,自尋短見!”
季敏一驚,“您、您怎麼知道......”
“這還用想麼?”陸安錦不屑的道:“買了這麼多酒又站在如此居高臨下的位置,不就是要看儘人間繁華之後跳山嗎?”
季敏被她的精準猜測驚的一愣,半晌道:“恩人果然有大智慧。”
“少拍馬屁!”陸安錦不耐煩的道:“你若是不想回鄉,我這有個去處,不知道你願不願意。”
季敏一臉落魄的自嘲道:“晚生這等廢人還有哪裡願意收留?”
陸安錦瞧不上的瞪了他一眼,但還是給了他一條生路,“方才聽你說做西席也沒關係,我的小兒子現在正好要開蒙,你若是能打起精神做個人的話,便來我這裡先給我兒子做個開蒙的西席。”
陸安錦看著下麵河上的紙醉金迷,沉聲道:“以後的事誰也說不準,你在京城站穩腳跟再以圖後計。”
她對無名伸了下手,無名從懷裡掏出名帖遞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