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安錦心頭一緊,麵上卻不慌不忙的道:“太後,臣婦雖是醫者,但是治得了病治不了命,您如今年歲大了,能有這樣的好身體已經難得,至於失眠之症,是每個上了年紀的人都會有的病症。”
“臣婦也隻能調理,不能治愈。”
“還有您說的沒去風雲庵探望,首先是皇上下了旨,不叫我們閒雜人等靠近,其次,臣婦覺得有臣婦在京中替您守著,遠比去風雲庵看您要來的實在的多。”
太後戲謔的笑道:“替哀家守著?你替哀家守什麼了?哀家可是聽說兆王之所以會輸,可全靠你的好夫君一手謀劃的。”
陸安錦抬眸直視著太後道:“太後,兆王的結局是他咎由自取,我就算身份再升幾個檔次也無法周全了他謀逆之過,何況如今兆王的事已經塵埃落定,您又何必糾纏不放呢?不如放眼以後,再做打算。”
太後充滿溝壑的臉上終於呈現出一個老人的疲憊與蒼老,她深深的閉上眼睛,遲緩的道:“兆王都下葬了,哀家還有什麼指望?”
陸安錦垂下眼眸,遮住眼中的光輝,道:“兆王沒了,還有彆的王。”
太後一怔,“你是說李和暖的那個小皇子?”
陸安錦沉默不語,留下空白給太後思考。
“絕無可能!”太後一口回絕,“那李和暖性子倒是軟和,但小皇子被皇上把持的死死的,如何能跟哀家交心?”
陸安錦還是沒說話。
反正她從未指望過太後能站過來,不過是陪著她繞花園而已。
畢竟太後的時日不多了。
就算自己不動手,皇上也會忍受不住的。
“好了,”太後終於放陸安錦一馬:“哀家心裡有數,你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