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安錦幽幽道:“規勸陛下也叫頂撞嗎?”
她頓了頓道:“當日譚大人也在,你也認為我是頂撞嗎?是在欺君嗎?”
“這......”譚綸被問的語塞,隨即又拍響驚堂木:“現在是本官在問你!”
陸安錦道:“臣婦覺得,在陛下衝動時候,適時規勸是臣子的職責所在。”
“那不尊君者也叫規勸嗎?”
她不慌不忙的繼續道:“在君父盲目下決定的時候據理力爭,也是臣子的職責。”
“你、你!”譚綸深深覺得自己接下這個活就是自己找罪受,原本就是樁無中生有的案子,再加上姬晏禮在後方的“陰風陣陣”他還怎麼審啊。
此時,姬晏禮似是開恩般的終於說話了。
“譚大人,此案彼此心知肚明,你將今日審問的記錄直接呈交給皇上便好。”
譚綸犯愁的道:“九千歲啊,皇上是命下官審案,可下官審到這樣的供詞,怎麼敢呈交給陛下啊。”
姬晏禮淡漠的道:“皇上要的本也不是所謂的證詞,你呈交上去也不會遷怒的到你的,隻管去吧。”
“這......”譚綸想了想,一咬牙道:“那下官就送去了,多謝九千歲提點。”
他拿著案卷往外走,到了門口又頓住腳步,“九千歲不跟下官一起出去嗎?”
要知道,私下麵見要犯,也會算在他這個主審官頭上的。
姬晏禮沉默著,用微涼的目光向他看去。
譚綸頓時嚇的渾身一抖,趕緊低頭走了出去。
待刑堂中隻剩夫妻二人的時候,姬晏禮再不複方才的淡定,快步走到她麵前,一把將她擁進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