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戶部上年剛應付了一場大仗,又救濟了淮河兩岸的水患蝗蟲,賬麵上實在是有些困難。”
兵部尚書也道:“去年打仗已經把能調的兵都調過去了,今年可以說是砸鍋賣鐵才給九千歲湊齊了這些人,若是再想調兵,可能......要緩緩了。”
齊書翰厲聲道:“緩?怎麼緩?讓塔木國的人暫時休戰,等我們點齊人手嗎?”
他會皇上一拱手,“陛下,前方將士浴血奮戰,若是我們連基本的溫飽和補給都不能給足,難道要讓將士們吃樹根打仗嗎?而且塔木國的人驍勇善戰,我們若是不及時派出援兵,怕是會損傷很多人啊。”
皇上眼中閃過精光,悠悠道:“齊愛卿的意思,朕已經知道了,可是如今塔木國連翻來犯,國庫空虛,朕就算再想支援,也無能為力啊。”
季敏猛地站了出來,“那陛下的意思是,就不管了嗎?”
“放肆!”皇上怒喝道:“你是哪裡來的官員,也敢來質問朕?”
季敏一拱手道:“微臣不敢,隻是擔心國事,不小心才說急了些,還請陛下贖罪。”
經過幾番沉浮和姬晏禮的諄諄告誡,他終於學會了不直接求死,他始終記得姬晏禮臨行前送給他的話,“若想匡扶江山社稷,首先要保住自己的命。”
他謹遵九千歲教誨,所以忍到現在才站出來。
皇上怒道:“你擔心江山,且輪不到你擔心,你隻管做好自己分內的事就是了。”
季敏還待再說,卻無意中看到了齊書翰不讚同的眼神,又硬生生的忍了回去。
皇上緩了緩語氣又道:“朕不是不想支持姬晏禮,隻是朝中如此情況,不能急於一時,隻能緩緩圖之。”
“可邊境已經刻不容緩了啊,陛下!”齊書翰一撩袍子跪了下去。
皇上似是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道:“這樣吧,戶部再想想辦法,從其他地方縮減一下,或是再苦一苦百姓,先解姬晏禮燃眉之急再說。”